“易燃,你看车窗外,”陈子轻双手捧着身前的脑袋,手指埋进他的短发里,扯住他的发丝让他抬头。

季易燃不紧不慢:“起来点。”

陈子轻下意识照做,他挺胸伏在季易燃怀里,不敢看隔着层玻璃的迟帘:“不会有事吧?”

“不会。”季易燃为他穿上了裤子。

随后便收拾好自己,穿戴整齐地打开车门下了车。

车门关上前一刻被一条腿顶开。

迟帘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腿受伤甚至断折,他透过空隙往里看,一股浓郁的气味让他嫉妒得全身发抖。

陈子轻听到迟帘牙齿磨咬的可怕声音,他赶紧从自己这边下车,嘴边的烟都忘了拿下来。

然后就……看见了谢浮。

陈子轻嘴一张,烟掉在了地上,怎么,怎么两个都在啊。

谢浮并未像迟帘那样上下巡视自己的猎物,想看看被其他兽类啃了多少处,他眼眸半阖,目光落在掉地的半根烟上面:“不喜欢烟味?”

陈子轻迟缓地眨眨眼:“那个,我……我从来没说过我不喜欢烟味。”

谢浮一愣。

迟帘皱眉思索烂熟的过往细节:“确实没说过。”

接着就陷入自我怀疑:“我为什么会以为他不喜欢烟味?”

迟帘猛然看向谢浮:“我他妈被你坑了。”

谢浮没回应迟帘的愤怒,他缓慢抬起眼帘,无声地看了满脸红潮春色的人许久:“当年在‘揽金’,你看我手里的烟,不是讨厌?”

陈子轻腰酸腿颤,他让季易燃把地上的烟头捡起来。

关于那件事,他要说不记得了,那不可能,年纪轻轻的又没得健忘症,他又不想认真地接手这个话题,干脆摇了摇头。

谢浮揉了揉眉心:“那是我误会了,不怪你。”

转瞬就问:“一直都会抽烟?”

陈子轻得鞋底蹭了蹭地面:“一直都会。”

谢浮语态堪称温和:“那四年,我多次在你面前吸烟,和你谈及戒烟,你为什么从来不说你?”

陈子轻抓抓潮湿的头发,他当初是顺了谢浮的意,没去反驳。这时他带着一身季易燃的味道,回了一句:“懒得说。”

谢浮失笑出声:“好一个懒得说。”

陈子轻蜷着带了婚戒的手指,不自觉地往季易燃的身边挪了挪。

季易燃几乎是立刻就搂住他的腰。

气氛是真的僵硬。

谢浮面色平淡,放在口袋里的手上一片湿热。

“跟我们懒得说,跟季易燃就愿意说了。”迟帘走到被发小搂着的人面前,“这个小秘密,你只让季易燃知道,顾知之,你拿我,”

他聪明地拉上谢浮:“你拿我们当什么?”

陈子轻没吱声。

迟帘浑身都是老陈醋打翻了的气味:“你偏心都偏到什么地方去了,这就是你说好的谈一段的时候就全心全意?”

陈子轻在他的控诉中脱口而出:“我的秘密多着呢。”

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死寂。

不止是迟帘跟谢浮,就连季易燃都看了过来,三道视线全部集中在他脸上。

陈子轻无语了:“我非要什么都说啊?你们就没小秘密啊?”

三人默默收回视线。

陈子轻做多了脚底都是软的,他有点站不住:“易燃,我们走吧。”

已经在酒店做一晚上了,上车还要做。

季易燃把他放在后座,吻了吻他,这一吻就一发不可收拾。

要是直接走,现在都上高速了。

季易燃稳稳的托着他,手掌若有似无地给他按摩:“好,我们走。”

迟帘冷声道:“季易燃,江市到京市开车要六个多小时,他那个腰能受的了?”

陈子轻见季易燃抿唇十分内疚的样子,他不满地回头,朝着迟帘瞪过去,就你话多。

迟帘拧紧眉头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