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二爷手上把他带走呢……

想来想去,又回到傅延生身上了。

真的没有别的人选。

夏桥正来了都不行,这么多人压着他。更何况夏桥正也不会来。

毒蛇般湿冷的气息从中年人身上散开,丝丝缕缕地捆住陈子轻,他往车门边挪了挪。

丝绒上衣紧贴着腰身没有一丝缝隙,束腰的裤子,裤腿的蕾丝边让他临时拽掉了,他的艳色西装外套没穿出来,留在了钟少的车上。

想到钟少,陈子轻就从困境转到了任务上面。

车子来了个急刹,陈子轻被那股冲力撞上副驾的椅背,胸骨疼得好像要断了,他捂着胸口调整呼吸,喘口气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人工体香能突然飙升,也能突然消失,太不稳定了,谁知道这个时候会不会跑出来,他不敢出汗。

这么多人,他会死。

旁边的钟二爷停下盘核桃的动作,一直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他一睁开,面相都变了。

阴险狠毒,混着心术不正的血气。

陈子轻把嘴巴里的软肉咬出血才让自己尽快平复,他透过车窗看到钟家的保镖们下车,围住斜停在前面的车辆,别的就看不清了。

大晚上的,寒冷空气都让保镖们手里的枪给点燃了,大火要把拦路的车辆吞噬。

费莱尔降下车窗:“各位不要误会,我是来给钟二爷送请柬的。”

保镖们意想不到是这景象,一时没动静。

费莱尔是傅少的心腹,只给他办事,这请柬,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