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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求之事,不知歌儿是否肯应我?”席初话锋一转,转到他求亲这件事上。

“我兄长不肯应。”韩月歌将锅甩给苏玺。

“你的婚事,当由自己做主。他不肯应,我就率十万魔兵,打到他肯应为止。我在乎的,只有你肯不肯应。”

韩月歌:“……”

“假如我不肯应如何?”韩月歌不甘心地问道。

“我说过,歌儿的法子,甚好。”

什么法子?还不是她在忘川河上胡诌的那句“强取豪夺”。

率十万魔兵的男人,那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疼。

“殿下,粥好了。”虞九娘捧着刚出锅的肉粥,走到床前。

席初接了碗。

韩月歌早就饥肠辘辘,连忙道:“九娘,快搀我起来,我饿了。”

虞九娘拿起衣裳,套在她身上,扶着她坐起。

席初给韩月歌用的药膏有些奇效,这会儿她不仅不疼了,身上也恢复了力气。

“快,喂我,席初。”韩月歌要求。

席初施了个法术,滚烫的肉粥热气急速散去,变作温温的,刚好入口。席初舀起一勺,递到她唇边。

韩月歌心满意足地吃完了粥。

粥的味道极佳,十分符合她的胃口,她一口气吃了三碗,直到胃撑得有些受不住,才作罢。

吃完肉粥后,她想下床消消食。

席初道:“等伤好了,再起来活动。”

韩月歌伸着懒腰:“我现在就好了,一点都不疼。”

席初失笑:“我因怕你疼,给你用了些麻痹疼痛的药物,不代表你现在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韩月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一点都不疼。可是,我有些无聊。”

说着,她嘴角垂下,露出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再睡一会儿。”席初拽起薄被往她身上盖。

韩月歌又想起一事,将被子拽下来:“不行,我还得去撑船,否则新入黄泉的鬼就渡不过忘川了。”

“此事我已交由青玉去做,你留下来养伤,哪里也不许去。”席初虎着脸她的肩头,“你再胡来,我就立时将你抱回云上天宫。”

韩月歌现在不想回云上天宫,摇头道:“不去了,不去了,那渡资……”

“青玉收取的渡资,都上交到你的手上,我保证他不会私吞一分一毫。”

韩月歌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毕竟他都替我撑船了,总得给点报酬。”

席初温润的面庞含了丝宠溺的笑意:“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就给他抽一成。”

席初心道,青玉做他的手下,他给的月例,比收取来的渡资不知高了多少,那么点抽成还不够青玉买酒喝。他的脑海中浮起青玉不屑的样子,违心点头,说道:“青玉知道,定会很欢喜的。”

坐在忘川河边的青玉无端打了个喷嚏。

他揉着鼻子,自言自语道:“这是谁在背后算计你青玉大人呢。”

撑船有青玉在,韩月歌放下心来,不过她刚睡醒,现在肯定是睡不着的。

不能下床,又睡不着,待席初放下床帐离开后,她悄悄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的盒子,从里面取出纸笔,继续干她的事业——写话本子。

撑船赚来的渡资其实不多,勉强够糊口,要是再挥霍些,恐不够花。席初要接她回云上天宫,但她终究不能在云上天宫待一辈子,将来总是要花钱的,还是攒点钱为好。

她咬着笔头想,接下来写什么呢?红雨和蜀皇的感情渐入佳境,幽会,拉手,亲吻……

不如就写亲吻。

暧昧的桥段总是更得人心一些。

先前写吻,是蜻蜓点水般的吻,因为席初只这样吻过她。

想起彼岸花海里那个火辣辣的吻,韩月歌脸颊热烘烘的,下笔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