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把叶氏的事情捡起来。”
这就是原谅的意思,程庚夫妻感恩戴德,连忙压着熊孩子赔罪告别。
程惟知不意外爷爷的原谅,他紧跟着也要离开,见到叶青后他两天一夜没合眼,早就精疲力竭。
“你站住。”爷爷叫住他,“你怎么回事?对你堂叔一家就这么个态度?”
“我对亲叔叔也没好哪去吧。”
过去两月,在华光的重组中,程惟知亲手把二叔洗出了董事会。整个过程干脆利落,程老爷子知道的时候连挽救的机会都没有。
爷孙两对视半晌,都企图在对方眼里读出些别样情绪。
良久,老爷子给了程惟知一句忠告:“要坐稳位置,不能自己弄成孤家寡人还是得有亲友。他们一家虽然是远房,但这些年对你颇为支持,程庚在外也算努力。”
程惟知玩着打火机,啪嗒啪嗒,火焰时暗时明,映着他没有感情的脸。
“说话啊。”程老爷子拍了下轮椅扶手,暗含怒气。
“啪”程惟知抽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一口,“您没问我问题。”
程老爷子眯着眼,被孙子噎得半晌没说出话。
程惟知出逃三年来变化之明显,程老爷子感受最深,“你以前在家里,最多不爱理人不多说话,这我理解。”程老爷子自己也是这样,程家人口众多,废物也多,和废物说话浪费精力,少说为妙。
“但最近是怎么回事?越来越冲,越来越……”程老爷子一句话梗在口中,想起两月前被告知程惟知收拾华光董事会那些狠辣手段时,复杂苦涩的心情——
他收获了一个优秀的接班人,也收获了一个无情的孙子。
“是您让我回来的,也是您要我去掌控华光的,我把该做的都做了,您反倒怪上我了?”程惟知冷笑了下,“您要是心疼那群废物,就别叫我回来。”
程惟知把烟掐了,“现在您后悔也来不及了,我和这里的另一个人一样,抓到手的东西,就不爱放开。想我放手,要么把我手剁了?”
程老爷子骂都骂不动,这里的另一个人,不是他还有谁?
程惟知回房间,脱衣冲澡,热水肆无忌惮地打在他每寸皮肤上。
困倦的身体,清醒的头脑。
程律林不足虑,苗荷也是纸老虎,可程庚……他的老下属对清城开发区有直接话事权。
清城这几年在南方的发展引人瞩目,三年前的这场订婚,把叶氏的地块、苗林的资金和程庚的人脉,盘在了一起。
如果联姻破裂,叶氏要失去的,不止是一百亿的注资。
京州程家做事,素来算无遗策。
程惟知关掉淋浴穿上衣服,走下楼问厨房打扫的阿姨。
“阿姨,爸爸回来了吗?”
“没有,先生最近都不回来,他说下次回来要等太太回国了。”
程惟知喊司机给他开车,穿上鞋就要走。
阿姨追出去问:“您不住吗?”
“不住。”
这幢房子里一个他想说话的活人都没有,有什么好住的。
司机已经为程惟知打开车门,他让司机开去他自己的公寓。
车上,程惟知继续看梁睿中交来的叶氏集团和苗林资本的财务报告。
苗林资本体量和盈利在集团内并不起眼,他以前没有特意关注过。
从财报上看,苗林资本入股叶氏后,整个叶氏集团的财务状况步步好转,尤其是到了今年初开始盈利为正。
他一直扫到文件最后,是海湾开发区未来商业规划。一二期黄金交界处,有一块名为“astra”艺术博物一体中心,预计时间和开发规划都写着待定。
程惟知打开了汽车顶灯,把这块规划在屏幕上不断放大。
她是真的能耐了,不止是嘴巴。
程惟知发现,自己在为她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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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叶氏董事会继续,这天,叶青第一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