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了照封呈玺的眼睛。
又问了他好多的问题。
至始至终,封呈玺都是满脸的不耐烦。
唐语芙将陈主任的问题都听在了耳朵内,那些问题,就好像在问一个醉酒的人般,想看看他是否清醒。
让她眼眶一涩的,是陈主任的一个问题触碰到了封呈玺的逆鳞,她说:你看清你手上抱着的是什么吗?
封呈玺:我手上抱着语芙你没看见吗?
陈主任:它就是一件衣服。
封呈玺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大吼:她就是语芙,你别再讲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糊弄我,我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滚!
唐语芙看着他的侧脸,因为发怒,脸色都紧绷了起来,双眼死死的瞪着陈主任,双手又紧紧的搂住了怀中的衣服。就像喝醉的人,不肯从幻觉中醒过来,拼命的执着坚持自己的观点。
封母在旁边沉痛的嗓音传来,“短短半个月,我带他去看了很多的心理医生了。都说没办法治好他,这是心病,他若自己坚持不醒过来,旁人也别无他法。”
“你离开的头天,他独自一人躲在房间内大哭了一场,滴水未进。隔天又到处去找你,他找了四五天左右,空手而归。就将自己锁在了汇锦府内,我去找了两次,他都不肯开门。直到他爸踹开门的时候,看到他一个人面对着一件衣服说话,无视我们的时候。这才发现他的不对。”
“我本以为,我的儿子一辈子就要这样子在自己的幻想中度过了,好在,你回来了。语芙,我真的很感激,是你救了我的儿子,你让他又正常回来了。”
封母握着唐语芙的手有些颤抖,她的嗓音带着一丝哭腔。
唐语芙动了动唇瓣,却发现喉间好像被什么堵塞住般,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从包厢内出来后。
唐语芙整个人还魂不守舍。
不知怎的。
她想到了昨日封呈玺在电梯内告诉她的,他说,他真的想过很多次去地下找她。
她当时只当是情话。
现在才发现,原来,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
心口的疼痛令她有些窒息,她总以为,在她走后,封呈玺还是过的好好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车内的,坐在车上,她的视线望向正前方,没有开车。
在安静、没有杂音的车内待了许久后。
旁边的手机铃声唤回了她的精神。
她拿过手机看,是简折夭的。
放在耳边接听,轻声动唇,“夭夭…”
简折夭本想说她看到了她和封呈玺的新闻了,也看到封呈玺都做了些什么,但还没出声听到那头的声音有些无力,仿若抽丝剥茧般,褪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关心问,“语芙,你怎么了?”
唐语芙:“夭夭…你是不是知道,封呈玺,他得了病?”
简折夭:“…是。他告诉你的?”
唐语芙:“不是,他妈告诉我的。”
简折夭:“我本想告诉你的,但那会子你刚回来,对疯子冷却了情,我便没说。”
唐语芙:“你现在…把他的事情都告诉我把。”
简折夭:“好…你离开后,疯子他……。”
简折夭说了很多很多。
将那段时间,封呈玺的状态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唐语芙。
唐语芙听完后,一直沉默着。
简折夭把该说的都说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叹息,有些语重心长道:“语芙,一辈子不长,有时候一个转身就能抓住幸福,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她想,语芙心中还是爱封呈玺的。
唐语芙轻轻的嗯了声,她挂断电话。
启动车子,回去的路上,有了方向感。
星途公司。
唐语芙从车上下来,她没有去找封呈玺。
直到中午封呈玺的一通电话打来。
唐语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