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出了她的世界,她已经和你划清了界限!
走吧,这里已经不需要你,她也已经不需要你!你再执迷不悔,就会变成他人眼里最大的笑话!
文舟靠坐在车里,神情忧伤地看着远方。
凤洲,终究是令他伤心的所在,是他这辈子都不会想要回来的地方。如果不是有父母和果果在,他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里给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心碎,无法修复。只有远走,他才能疗伤。
文舟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调转车头,开回到医院里。
他以最快的速度给父亲找了一个最好的护工,叮嘱文军好生照顾着,把家里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背上他简单的行囊,再次出发。
看到他又要离去,文军很不解地问道:“大哥,你的伤还没好利索,为什么这么急着出门?”
“有事儿,不能等了。”文舟淡淡道,“照顾好爸爸,有事儿给我打电话。把果果带好,每天准时送她去幼儿园。”
文军点点头,很是担心地看着文舟,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这个家文艺走了,文舟又要离开,叔叔躺在病床上,文军感觉一下子所有的担子都压到了他的肩上,一时间压力山大。
“哥,我,我怕自己……”文军嗫嚅着,一脸的犹豫。
“别怕,文军,你可以的!等我爸出院了,你再去山上打理茶园,文家的茶园,以后就交给你了!”文舟拍了拍文军的肩膀,“辛苦你了!”
文军使劲儿点点头,像是给自己壮胆鼓励,也是为了让文舟放心。
文国群目光深沉地看着儿子离开,临走叮嘱道:“放心,你爸没事儿。想家了,就回来看看,在外注意安全。”
文舟点头转身离去,眼眶却瞬间湿润了。这个世界,最懂他的人,莫过爸爸。
上了高铁,文舟还是忍不住给于涛发了条微信:我回海城了,工作上,你要多关照陆大妮,时刻注意她的安全。有事儿第一时间给我电话。
看着这条微信,于涛觉得很奇怪,文哥这是要干嘛?居然这么郑重地把陆大妮的安全大事托付给他了,他怎么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呢!他可是最怕承担责任的人!而且陆大妮自从来到凤洲就没有脱离过危险,各种大大小小的事情一直伴随着她。
这么重的责任他怎么承担得了?
于涛立马拨通了文舟的电话:“我说哥们,你这是要干嘛去?伤都没好你就跑,临走还给我下这么大一个重担,你这是要唱哪出?”
“临时有事儿,你是陆大妮的上司,她的工作和安危你必须负责。”文舟说。
“停停停!陆大妮的安危我怎么能负担得起?你这是要把我压死!我告诉你,这事儿我可不敢轻易答应。”于涛很直接地说道。
“你小子像不像个男人?有好处你就捞,担点儿责任你就推,有你这样的人嘛?”文舟生气道,“只要陆大妮在记者站一天,你就有责任保护她。我说不说你都一样要担责。”
“我觉得有个人比我更能担当此任。”于涛说,“而且,他一定十分愿意。”
文舟大概已经猜到了于涛要说谁,立马堵住他的话说:“你别想着推卸责任,这事儿非你莫属。”
“文哥……”于涛还想说什么,那边却已经挂了电话。
什么事儿啊!于涛很不高兴,这样的事情他是真的不愿意做。管他呢,陆大妮福大命大,况且还有个关助理在呢,万一有事儿,直接找关助理就好了!
文舟走了,陆大妮一直坐在窗台上发愣。直到泪水流干了,她还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那儿,看着楼下文舟离开的方向,视线由清晰到模糊,从模糊再到清晰。
她知道,文舟再也不会回来了,彻底从她的世界离开了,以后,她的任何安危都和文舟无关了,她在凤洲,再也看不到文哥了。
心莫名的就疼了起来,锥心刻骨的疼,无法言说的疼。
慧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轻轻摇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