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课桌也被彻底清空,只留下两本零星的教材放在上面。
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去碰它,那张课桌还是在赵园的斜前方静静地立着,一如它从前的主人般,安静却也让人安心,被原原本本放在那里,大家一起守护着。
这是一群稚嫩的少年,在青涩的年纪里,给予一个人最诚挚的尊重与不舍。
却也无可奈何,因为,总不能阻止他奔向更好的前程。
所以那群小小的少年们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执念地希望能留住些什么。
但其实也是出现过一些波折的,中间也有人觉得陈暮那张课桌碍事,觉得挪到教室外面去能省不少空间,当时人都来收拾了,是班里出了名的刺头,叫秦峰,走后门进来的,好高骛远的性子看谁都想高两眼,平日里什么风头都要往自己脑袋上揽,但可惜没几分实的,一头绷起的肌群都像是充了奶油,看着也就能忽悠忽悠八十多岁的老太太。
噱头都算不上,倒是自我感觉良好。
这回陈暮出了这么大个风头,这哥们也还能往自己脸上贴金,觉得人抢了他风头,压根就不是一个北冰洋的,装什么夏季流行东北风。
不过这人对自己的认知有时候还真就能那么剑走偏锋,反正秦峰那个可爱的脑袋瓜,赵园是搞不懂到底塞了几条木鱼进去,不过人还就偏在这事上给杠上了,气势汹汹就给清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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