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临倦抬眼看向姜岩,两个人对视着,眼神是一样的冰冷,好像在对峙一样。他张了张唇,你知道她那时候奶奶还在病着吗?
姜岩别过脸,我只是提醒她。
是我要留下来,你为什么不来提醒我,而去提醒她?他额头上迸出几根青筋,像是在强力忍耐着什么,如果不是身体里残留的理智将他强行拉住,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姜岩无言以对,只能问,阿倦,你现在是为了一个外人跟我吵架吗?
姜临倦深深地看着这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唇角多了几分嘲讽的笑意。他从小到大都按照对方的想法做事,按照他的标准变得优秀,还不够吗?
到此为止了。说完,猩红的烟尾被摁在烟灰缸里。
姜岩听不懂最后一句话,却也能隐隐感觉到他再也管不住姜临倦了,孩子长大后就会像脱手的风筝,不可能再回到原本的轨迹。
他自认为自己没做错,却不知道无数个日夜里,姜临倦都喘不过气,像是背负着一整座山。唯独一次任性,想按照自己的想法规划自己的未来,还要被他干预。他也想不优秀,也想自甘堕落,做一个自由自在任性又无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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