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回禀战况的士兵久久没有得到他的指示,一直维持着等待令下的姿态,不敢重复出声提醒。
“韩刺史,如今情势大好,应当尽快拟定招降之策,可不是您下棋的时候!”沙哑可怖的声音隐隐充斥着不耐。
“招降。”韩呈机似终于回神一把,左手中的白子落在了手下的棋盘之上,声音平淡如水地道,“招什么降。”
“不招降?韩刺史莫在说笑不成?晋家军虽处于劣势,但若当真逼急了,对韩家军亦会造成不可估量的重创,韩刺史难道想一直同他们僵持下去,直到对方援军赶来救局吗?”
整个人都笼罩在偌大的黑色披风中的人目色冷冷地说道:“据我的眼线回禀,晋家军主帅已带了一支队伍突围,定是请援军去了——不管他是死是活,能否出得了军营,现如今晋家军群龙无首。又遭突袭,正是涣散之时,我再让我安插在其中的头目们从中渲染一番,性命关头,让他们归降并非难事!”
“纵然那宋元驹能够活着请回援军,届时局势已定,他亦无力回天!如此一来不光是阮平轻而易举落入囊中。还能大挫晋家的威风!”
黑袍人越说越激动。似乎格外享受胜利带来的兴奋。
韩呈机却对他的兴奋视若无睹,依旧那副凉薄的口气。
“我不需要会背叛的东西。”他说道,又落下一枚黑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