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得出来,这天下已呈两分之势。
纵然因此得来了太多不理解,甚至于骂名,韩家在天下人心中已非之前那个韩家……但既是主子的决定,那他便无条件追随。
而抛去这些所谓的虚名不谈,无可争议的是,肃州韩家已不再是屈居连城晋家之下。
若说唯一的区分,应当便是在怀揣着同样目的的前提之下,韩家想得的只是天下,而晋家除了这天下之外,还想留得美名——故才隐忍至今,迟迟观望,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奉城被破,便是送到他们眼前的时机。
这种平衡,迟早要被打破,而主子向来不愿意等。
可往后的每一步,必然都是惊心动魄的。
主子的身体,当真能扛得住吗?
他不是没有试着与彭大夫一同劝阻过,但皆是白费口舌。
譬如现在,又是如此。
“她可还好?”
又是毫无预兆的发问,但阿莫却早已习以为常。
自从去年前往京城见了她一面之后,主子几乎日日都要过问一遍她的消息——也只有那个时候,方才会隐隐流露出少许的常人气息。
可据彭大夫而言,这并非什么好事。
阿莫无声地叹了口气,顿了片刻之后,方才答道:“离魂草尚未寻到,但病情似是稳住了一些。”
“其余的呢?”
晋家若真起了内讧,纵然不为外人所知,却至少该有个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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