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瞧,一面介绍道:“这折的是小兔子的耳朵,这是粉色的蝴蝶儿,这是荷花,这是……”
华常静叹了口气,道:“好了好了,收起来吧。”
看着根本就是一个中间坐着小蜡烛的纸团子?
江樱望着那一盏盏奇形怪状的河灯,思绪却倏地飘远了。
青央姐姐的莲灯,是折的最好的。
她初至肃州的那一年,在韩府中当差,那年肃州的河灯节,也是如眼下差不多的时辰,坐在马车里,青央教着她折莲花灯。
不知道这些久未再见的故人们现如今都如何了。
而今时今地的情形,也是她那时从来不曾设想到的。
从那时说起,她所有的改变,似乎都与晋大哥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连——从肃州相识,到怀着寻他的私心回到京城,再一步步的走到现在。
她一直都是这样跟在他的身后,虽然经历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波折,但于她而言,更多的却是庆幸与欢喜。
庆幸能与他并肩,欢喜他也同样全心对待自己。
故而对于往后的路,她亦从未有过任何犹疑。
可她现如今忽然有些害怕,害怕不能与他走到最后了。
她从来不曾这样害怕过。
“怎么了?怎么又出神了?”华常静喊了她几句不得,遂拿胳膊肘捅了捅她的手臂。
江樱忽地回过神来,神色茫然地看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