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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的猜测,自然是对的。
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连城。晋擎云得见手下传回的密保,纵然是松了一口气,脸色却依然阴沉。
“阿觅已经听从吩咐回去了……”
与晋擎云对面盘腿而坐的晋余明,望着父子二人中间那只矮脚茶几上的书信,低声说道。
晋擎云冷哼了一声,道:“总算他还有些分寸,没有执意回京。没让我活活被他这个混账气死!”
“父亲言重了。”晋余明立即将头更低了几分。“阿觅此番行为固然不对,但想也是挂念祖母后事心切,这孩子自幼被母亲养在左右。忽然得知噩耗,必然会乱了分寸——故儿子心想,此事有情可原,也全非阿觅之过。”
“你自己的儿子。你自是要为他找藉口开脱。可他再如何心急,总也不能在大仗临前。抛下自家兄弟和万千将士,独自一人返京!你可知现如今军中上下,又是如何谈论他的吗?”
“……儿子自然知道。”晋余明口气试探地道:“阿觅是晋氏未来的主人,名声不能有损。此番之过,若是能归咎到孝道之上,便也没有那么多的众说纷纭了……母亲尸寒已近十日。不知父亲打算何时对外布丧?”
若是此时将晋老夫人过世的消息传出去,那么晋觅的过错。便显得有情可原了。
得知家中祖母病重,心急之下不顾军令擅自返京……并非是什么难听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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