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罪有应得的且罢了,可如颜巾契这般。却是无辜之人。
如果这是不折手段的话,那么他同前世那些利用迫害他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在我心中你就是。”江樱看着他,眼神中竟有几分固执,后又道:“再者说,为什么一定要做好人呢?每个人的经历与处境不同,要走什么样的路也不是完全能够自己选择的——而世人本就不是非好即坏,更多的人是不好也不坏。在我眼中,只要没有打家劫舍,祸国殃民,就不算是坏人。”
顿了片刻之后,她又道:“更何况晋大哥还心系苍生呢。”
“心系苍生?”晋起看着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他何时表现出过心系苍生之念了?
“晋大哥若真只想报前世之仇,本可不必如此周折。”江樱十分粗暴地道:“一把火烧了晋国公府,什么恩怨不都一笔勾销了?”
晋起看了她一眼,口气复杂地道:“你说的法子固然好使,但我好歹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凭你的能力,要将现场布置成不慎走水,也不是什么难事。”江樱一口咬定了他是个心怀苍生大计的有志青年。
她懂得不多,但很笃定自己所看到的与感受到的。
晋起见她如此,沉默了片刻,后望着远处道:“无非是前世长年征战,见多了生离死别,自己身在其中时常会想,若是能将这局面收拾整顿一番,肃清一番,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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