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樱出声打断,吸了吸鼻子,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目光依旧定在床顶上,口气却已经没了啜泣声,一脸认真地讲道:“你放心,我平日里虽然也知道自己笨,但自暴自弃还是不常有的,眼下我只是烧昏了头,比较情绪化,所以才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待睡一觉醒过来,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冬珠:“……”
这算他娘的哪门子逻辑?
做人的态度,竟还能如此自如的来回转换?
一帘之隔的外堂,晋起却忽地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他看上的这个小姑娘,傻的,真与常人不太一样。
不,是太不一样。
……
江樱睡过去之后,做了一个很长很好的梦。
她梦见晋大哥一直在照顾着她,整夜寸步不离。
这梦极为真实,梦中的她在晋起的看护之下逐渐退去了高烧,睡梦外,她果然也已烧退。
以至于江樱醒来的时候,真的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说不准一回头,晋大哥就坐在牀边守着她呢?
做人总归是要有梦想的,万一实现了呢?
很显然,事实的确如她昨晚与冬珠所言那般,自我嫌弃不过是一时情绪,这才一睁开眼睛,就开始迫不及待的掉节操了。
江樱微微侧过身子,挤着眼睛不敢睁开的太明显,拿被子挡着半张脸往外瞧。
这本注定是件脑残少女病愈之后自娱自乐的无聊之事,可不料经她这么一瞧,竟真的瞧见牀沿边趴着睡的正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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