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嬴将军豁然掀开素色的棉被,坐起了身来,因动作太急促牵扯到了身上经过处理的伤口,疼的冒了一阵冷汗,却也无暇去顾及,转头往外一瞧,只见桌案上已点起了烛火,外间的天色竟也已经晚了。
他竟然昏迷了一整日!
“来人!”
嬴将军隔着一道用来将营帐分为内外两间的帘子喊道。
“主帅醒了!”
士兵惊喜的声音传来,一把撩起帘子小跑了进来,弯膝冲着嬴穹一行礼,喜道:“主帅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如何了!”
嬴穹没有心思同他扯这些有的没的,径直出了声问,因为失血过多而发白的嘴唇微微翕动着,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生怕听到不愿听到的消息。
但只沉浸在他平安苏醒过来的士兵却是一下子没能反应的过来他这句‘如何了’是什么意思,脸上的笑意没散去,只有些愣愣地看着他。
嬴穹急怒道:“老子问你战况如何了!”
士兵被他的气势吓到,顿时不敢笑了,连忙地答道:“已经休战了!西蛮投了降,颜巾契被二公子擒回之后,就被押在营中!”
嬴穹听得此言总算放松了些,只是仍不放心地印证道:“二公子可有事?”
“二公子毫发未损!”
那就好……
嬴穹大松了一口气,僵着的身子也坐了回去,才得以去问营中兵力可有大的折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