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余明见状便也不再多说,只是看起来仍然有些耿耿于怀。
晋擎云不必看也知他此刻的表情,也懒得再去与他多费口舌,只拂手屏退了前来禀报的下人。
晋余明看着无声被合上的房门。却无离去的打算,而是站在原处一脸踌躇。
晋擎云平生最见不得人吞吞吐吐,一副拿不定主意的窝囊样子。更何况还是自个儿的儿子,这让他怎么才能放心将晋家交到他手里?
虽平日竭力克制与忽略。但尚有要事等着处理的晋擎云还是忍不住沉下了脸,“有事直说就是了,不说也罢,怎么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如此扭捏上不了台面?”
真是让人心烦。
晋余明应“是”,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适才口气犹豫地说道:“父亲莫怪……是阿觅昨晚来了信。”
晋擎云一皱眉,显然十分不想提及这个孙子,却还是问道:“信上说了什么?”
“阿觅他腿伤尚未完全痊愈,这半月来接连的奔波跋涉有些吃不消,加之又因气候不适染上了风寒,近日已是食不下咽……”晋余明表情讪讪地问道,“父亲看,能不能让阿觅回来……?”
“回来?”晋擎云面色微愠,“当初为此发疯大闹的难不成不是他吗?当众质问我是否要将晋家拱手让给外人,骂我老糊涂的人又是哪个?”
没错儿,当时刚因与冬珠动手而被动用了家法处置的晋觅,醒来后得知了晋起要随嬴将军带兵前往西北的消息,气的简直跟疯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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