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氏的嗓门的响亮程度不必多说,再加上此时又是真的撒开了气来嚷嚷的,故房间里的江樱纵然想要装作听不到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江樱听罢心情有些复杂。
她觉得奶娘这话……说的不对啊。
一来,她从来不觉着晋大哥有给过她什么希望,若真要说的话,也就……生辰当晚阳春巷中,那一碗阳春面吧?
可这好像也说明不了什么。
方大方二也经常会带吃的给她。
二来,奶娘说若是晋大哥早早表明他的心意,便不会有现在这么一出儿了,实际上这一假设也是不成立的。
毕竟现在回头想一想,晋大哥表明要疏离的态度并不算隐晦,只是她胜在脸皮够厚,心理素质够强,自我欺骗的意识又足够强烈……
所以说到底,客观来讲,她也没觉着晋起有哪里不对的。
若谈主观,倒是有一桩。
不该真的就这么说走便走了……
纵然不谈男女之情,单说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晋起这一行为就实在不厚道。
让人连个准备都没有,风雨交加,雨雪冰雹的一股脑儿全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一般。
江樱将头搁在木桌上,侧脸望着窗外的日光明媚,神思开始随着日光下浮动着的微尘逐渐飘远。
房外,梁平还在给庄氏做着心理疏导工作。
“你不妨想想,这孩子前前后后帮了你们多少回……樱姐儿生性单一简单瞧不出来,莫不是你也瞧不出来吗?”梁平耐心地开导着庄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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