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来枕头跟摄政王同榻,抱着他睡。
所有措施实行下去后,锦竹安分了一段时间。
只是锦竹天天待在朝阳殿,根本不外出。
迟阮凡怕他闷着,就说不限制他在皇宫内走动,等天气好些,让他出去散散心。
于是又出问题了。
锦竹在大冷天,跑去了湖心亭散心。
迟阮凡找到他时,锦竹的皮肤都快被冻青了。
那次回去,锦竹生了一场大病,养了半月才好。
迟阮凡日夜守着照顾,奏折都搬到了朝阳殿来处理。
病好后,锦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陛下为何不让臣死?”
早在这半月里,迟阮凡就猜到了锦竹百般折腾的用意,可真听锦竹亲口说出这句话,他还是感到寒意笼罩,冷彻心扉。
锦竹是在寻死。
从他把锦竹带回皇宫开始,又或许在更早之前。
寒冬之中不烧地龙的摄政王府,只放着一个早就失去温度的炭盆的卧房……那时,锦竹就在寻死。
迟阮凡没有回答。
他放下奏折,端过汤药,亲自喂锦竹。
锦竹抿着唇,侧过头。
“王叔,乖乖喝了这药,别逼我。”迟阮凡缓缓道。
锦竹闭上眼睛,等待着帝王怒火的降临。
他或许会被处死,又或许会被皇帝丢得远远地,眼不见心不烦。
迟阮凡放下汤药,让殿内的宫人都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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