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他一生,也以锦衣华服、玉馔珍馐养着他。
但现在……看着寒冷昏暗的屋子,回想刚刚拥抱摄政王时,感受到他消瘦感,迟阮凡就气得快炸了。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锦竹抿了下唇,把那称呼咽下了回去,没再吭声。
“来人!”
迟阮凡转头对外边喊:“把地龙烧起来,炭火燃起来!”
在太监总管捧着炭盆进来时,迟阮凡又蹙起了眉。
他回头,看向正在自己穿衣的锦竹,改口道:
“算了,王叔随朕回皇宫吧。”
摄政王府太远,他怕顾不到王叔。
他要把王叔放在他眼皮底下,才能安心。
锦竹拿外袍的手微顿。
迟阮凡便伸手接过,抖开衣袍,为他穿上。
皇帝帮人穿衣,这太过骇人听闻。
锦竹僵了住,太监总管赶紧上前,接过皇帝的活。
迟阮凡本不想让,但服侍人穿衣这事,太监总管确实比他做得利索。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只会脱衣不会穿。
等锦竹穿戴齐整,迟阮凡拿过他自己的狐裘,给锦竹披上,道:
“要带什么东西,让……”
迟阮凡看了眼太监总管,从记忆深处找出了他的名字,接着道:
“让小魏子给你收拾。”
见皇帝真要带他去皇宫,锦竹不得不提醒:
“陛下,臣还在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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