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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迟阮凡不悦道。

他的声音有些哑, 头脑也昏沉得厉害,是受风寒的症状。

迟阮凡已经病了近半月,一直没好,因此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

至于将人丢到皇庄种田,这算是迟阮凡的一大爱好。

从王公大臣到宫女太监,只要犯到他手里,都免不了跟土地为伴。

尤其是某位尚书在皇庄种了三年田后,竟捣鼓出了能让田地增产数倍的稻种。

迟阮凡就更喜欢往皇庄塞人了。

求饶声骤然一停。

随后,迟阮凡听到了惊呼喜极而泣的谢恩声。

“奴才愿去皇庄种田,谢陛下开恩!”

“谢陛下开恩!!!”

迟阮凡:“……”

这都什么毛病啊。

“都退下吧。”

一道听不出喜怒的冷硬男声响起。

宫人们轻手轻脚地挪出殿内。

迟阮凡却怔愣了良久。

这声音好熟悉……

沉稳的脚步声靠近,细微的衣裳摩挲声,似是有人在他榻边坐下。

“陛下倒是仁厚,”那道冷硬的男声在身旁响起,隐隐含着一丝薄怒,“这些宫人伺候不力,可差点让你丢了性命。”

迟阮凡的睫毛颤了颤,终究是睁开了眼。

榻边的男人墨发乌瞳,面容冷冽,哪怕一身黑色朝服,也掩不去久经沙场留下的血腥杀气,不是锦竹又是谁?

迟阮凡瞪大了眼,屏着呼吸,喃喃道:“……摄政王?”

锦竹微蹙了下眉,伸手去探迟阮凡额上的温度,“烧傻了不成?”

温度倒也正常。

他本就是等皇帝退了烧,才去处理照顾不力宫人。

皇帝染了风寒三日,直至晕厥,才有宫人叫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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