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招式更加凌厉,她占不到一点上风。
章捷处置好另一个匪徒,正要举枪,却见云花已经被一把手枪抵住了太阳穴。她身后站着一个矫捷黝黑的男人,青色的纹身爬满手臂和胸口,他的头发铲得极短,左耳还挂着一个兽骨耳环,浑身散发着野兽一样危险的气息。
冰冷的枪口贴着皮肤,身体被紧紧禁锢,恐惧从心底蔓延,云花的神经紧张到了极点,她极力控制自己保持冷静,却难以维持在哨场的沟通,她的精神场陷入停宕,脑海中一片空白。
“放下枪。”云花身后的匪徒对章捷发出命令。
章捷维持着举枪的姿势,双目通红。
“这样耗下去你会和她一样崩溃的,有经验的军人可不会和黑社会谈条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一样,不杀人质的。别拿你们的道德标准衡量我们这些亡命之徒。”
章捷放下枪,退到角落,小声地警告:“不要伤害她!”
“我尽量。”那个匪徒竟然笑了,这个笑让章捷毛骨悚然,她意识到这是个狠角色,他竟然以说教的口吻命令自己放下枪,而自己却只有照做,因为他说的对!
他眼中刀锋一样的光芒,仿佛在宣告她已经被看穿了,这让她不敢想象有多少战友警察牺牲在眼前的魔鬼的手中。
另一个匪徒趁机偷袭章捷,却被章捷制服在地。
“还反抗?兄弟,逃命要紧!趁现在,天黑了,你从后门跑,去通知弟兄们,军队的来了,兜不住了。”说着他那手指弹了弹云花印着凤凰的臂章,示意他对面来路不小,非我可敌。
章捷瞪着眼睛看向他,发现自己听不懂他说的话。他难道知道和我们对抗没有胜算?那他又为何在这守株待兔?
“那你呢?”
“我倒是想跑,但我跑了,回头老大也饶不了我。只能认倒霉。”
也是,昨天这兄弟来的时候就说是大哥派来带信儿的,说是让放了这群人,里面有条子派的卧底,怕招大麻烦。还真让他给说对了。幸亏自己刚入伙,组织上缺他一个不缺,还逃的了。
“兄弟,谢了啊,你保重!”说完那匪徒一溜烟窜进了夜色中。
“兄弟们,别急,刚才我骗他呢。我不是他们老大的人,我是来救你们的,咱的人在外头接应。看见这个了吗?”说着他敞开胸口露出一个“威”字,算是他们的暗号,“知道你们没见过我,但我是上边派来的。现在我把你们放开,你们把绳子连一块,从窗户那翻下去,这边四周都是树,军队的发现不了咱。”
此刻云花的精神场已经恢复了一些,她卯力向后肘击,却被灵巧地闪开。
她恶狠狠地盯着他,嫉恶如仇的血性被点燃。
“小姑娘,脾气还挺爆?”那人不怒反笑,抬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贴过去,然后在她耳边用气声油腔滑调地说,“想活命,你最好老实点。”
地上的人质们虽然被胶带封着嘴,依然在偷笑。
“中尉,说你呢,给我兄弟们帮把手。”
章捷照做。她已经在哨场通知队友们在窗下包围了,所以,她没有违抗他的命令,而是顺水推舟。看来,这黑社会的计策也不咋样。刚才自己可是被唬得心态都不稳了。
一队人质从窗口顺着绳子下去,没两分钟,云花和章捷就收到队内情报,人质已被悉数控制。
云花一直在找机会反抗,她找准机会把人掼倒在地,那人吃痛地大叫一声。
云花和章捷心道不妙,果然,三楼的匪徒被叫声惊动冲了进来。
她们举枪对着匪徒,匪徒们也举枪和他们对峙。
“什么情况?”为首的匪徒质问那个纹身男。
“陈哥,我本来在这儿看守那帮家伙,刚出去上趟厕所,让小王替我看着,没想到一回来就被这两个女的拿枪给办了,人也跑光了!”他声泪俱下地控诉着,和刚才耀武扬威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们两个怎么办?”一个小弟问。
纹身男抢着说:“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