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夜雨 张泽衡陈广生 1956 字 3个月前

对此他漫不经心评价:“没礼貌。”

这时,有马仔敲车窗,俯身问:“衡少,那个女仔你想点处理?”

张泽衡对他耳语了几句,马仔点头,“是。”

紧接着,另一辆车在张泽衡的那一侧驶过,速度很慢,似要季语看清楚,后座是昏迷的天晶,脑袋顶着车窗。

车辆逐渐驶远,季语神色慌张地扑向张泽衡,想探出窗外,看他们将天晶带往什么方向。

张泽衡伸出手臂捞住她,吩咐黄飞:“开车。”

季语如同在恶兽的玩物,下一瞬间要被他生吞活剥,她的肌肉紧绷,本能的抗拒使她颤抖,问道:“你要把天晶怎么样?”

张泽衡摘掉碍事的眼镜,气息在她的颈窝游走,夹杂着喘息,“我的阿语好乖,我奖你个故事......”

指关节在玻璃上敲了敲,示意她看窗外码头,“阿珊和罗伯特手拖手在海中游船河,捞上来的时候没有一块好肉,听讲死了不少鱼,撑死的。”

“阿语,是你害了他们,你若是不想着乱跑,他们的下场点会这么惨。”

季语感觉到他身下的鼓涨,压着恶心,忍着脾气,“不是我......”

“不要尝试同我争辩,天晶可以是下一个例子,摆在你眼前,绝对令你心服口服。”

张泽衡吃软不吃硬,季语不得不变换策略,轻轻依偎在他肩头,泪水是最佳衬托,但她哭不出,只好用呜咽的语气表露她的柔弱,“我错了,再也不会跑了......你放了天晶,放了她。泽衡哥哥,我好怕......”

张泽衡一手顺着季语的发丝,一手戴回眼镜。

镜片缩小了他眼睛,却无限放大他的得意,填满他精良修饰的完美人生下,深知存在却主动略过的空虚寂寞。

与此同时,季语乘坐的私家车疾驰而过,扬起尘土被无名风吹到码头,天霞打了好大一个喷嚏。

阿庆以为她吹海风着凉,脱下外套替她披上,“是不是呢?都说不要来,码头的水又腥又臭,风也冻到死,一片黑什么都看不到,你身体虚成这样,感冒了明天飞机起飞耳膜痛到你叫阿妈。”

天霞揉了揉鼻子,“等到日出自然什么都看到啦!我还用叫吗?你啰嗦过我阿妈。”

“我最中意就是你张嘴,够呛够辣,”阿庆把天霞贴近自己身体,亲吻她的额头,“你还不紧紧捉住我,我要不在还能有边个受得住你,不是胃溃疡就是生痔疮。”

天霞脸上不情不愿,却牢牢圈住阿庆的腰,“你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受虐狂吗?”

“受虐狂很多,厚面皮的得我一个,你甩都甩不掉。”

天霞的身体仍在恢复,睡眠不足,精力也不足,站一会儿就飘飘欲坠,阿庆劝道:“我们回家睡觉好不好?日出天天有,改日再看不行吗?”

“不行,我就要看,”天霞指着处长椅,“我们坐着,让我靠着你,得了吧。”

阿庆拗不过天霞,扶着她坐下,“你同你个妹,一个比一个硬颈硬颈:固执。”

天霞笑了笑,“你好意思讲人,你自己呢?就让你说一次爱我,比杀了你还难。”

天霞释然,“算了算了,不逼你,反正这辈子指望不上你。”

阿庆认真说:“我们生的小孩,我会教他们早晚说一遍爱妈咪,听到你厌为止。”

天霞打他,“鬼要同你生,这么痛,我才不要受这种罪。”

阿庆哄她:“好好好,都依你。”

天霞试探问他:“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点解会讨厌‘我爱你’三个字。”

阿庆放空几分钟,然后说道:“不是讨厌,而是承诺,我答应过自己,这三个字绝对不会从我口中说出来。”

“可是阿霞,我对你的感情远远超过这三个字。”

天霞洞悉阿庆为人,经历磨难后,更见真心,“我明白。”

天上飞机小小一点穿云滑翔,天霞抬头仰望,“阿晶应该上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