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昔也很沮丧,越来越看不到希望,然而她不能让近乎绝望的周俨更加萎靡,她只能继续规劝周俨让他不要太悲观,并道:“现在节度使各自为政,也正因为此,他们不会纵容朱刚烈一人做大。”
慕昔虽然这么说,但心中却有另一番滋味,猪刚鬣未必是唯一有野心的,但他是最能豁出去的。现在的局势跟晁焕时期还真是不太一样,晁焕是贼寇叛乱,他赶走大吴天子霸占京城自立为帝,而猪刚鬣现在是朝廷亲封的节度使,现在虽然霸占京城却是拥立先帝亲子皇室血脉为新帝,依旧以吴朝为尊,并且打着其他节度使犯上作乱挟持天子的旗号,他并没有立即自立为帝,这个人能豁出去,但也并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
周俨叹了口气,之前他在蜀地之时就是知道各节度使不会愿意向盗贼晁焕俯首称臣才一直对重新夺回京城充满希望的,但是他即便重回京城剿灭了晁焕叛军现在依旧落得这样的境地。帮他对抗刘、周的朱刚烈可以反过来劫持他,可以霸占京城另立新帝,那现在帮他攻打朱刚烈的刘、周二将军日后也能反过来劫持他,思及此,周俨用帕子捂住口又猛的咳嗽了几声,慕昔赶紧接着帕子并扶他躺下休息,她偷眼看了下帕子,又染上了血,她赶紧将帕子捏在手里并劝慰周俨好好将养,不要想太多,战事就交给前线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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