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潜入开城门,如果非要说还有什么不同,就是这座城里既没有以路口为单位设置的鹿角,也没有死?守的骁勇将领。
但有些东西是一样的。
白鳞军剑一样沿主道直插进?去,枪尖挑着?数不清的寒芒,火光在他们脸上跃动,把每一张面孔都照出铜一样的赤色。
夜风翻卷,月光照在白地青纹的旗帜上,皎洁得如同山间麋鹿的肚腹。
而高举着?它的人却是赤色的,黑色的,带着?傩神一样的威压。
他们不停止,不分散,不回头,仿佛一把薄刃的小刀,精准切开夜色。而跟在后面的其他沉州军就沿着?这把小刀切出的缝隙涌进?来,击散守军,杀死?抵抗者?。
即使?在黑夜里他们也很好分清楚彼此,因为沉州军的手臂上都缠着?细细的白布,月色轻柔地在上面徘徊,躲避喷溅的鲜血,似乎有一缕一缕白气从这些人身上升起,一直升到高空。
啊,那是因为血太热而天太冷,所以生出的白雾吧。
可为什么?那些白雾闪闪发光,直奔着?那面同样闪闪发光的旗帜去了呢?
关城的街上是没有百姓的,他们无声?无息地躲在家里,栓好了门。
年轻的儿女被父母关进?地窖里,老人拖着?艰难的步子走向门。
如果这扇门被踹开,如果那些杀得眼?睛鲜红的士兵冲进?来,看到哽咽着?跪在地上的白发老者?,会因此而想起家中的祖辈,留一留手,不杀死?屋里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