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散出极微弱的?白光。一滴红色顺着花瓣落下来,啪嗒。
她揉了揉眼睛。
那?不是幻觉,第二滴,第三滴,仿佛在泣血一样?,不断有从?赤色的?液滴从?花瓣上落下。
嬴鸦鸦捧起那?支半开的?花,血泪就从?落在桌上转成了落在她手上。
她找了一块布擦干净手然后包住花,带着短剑跑出门去。这边的?混乱还不是很严重,附近执勤的?士兵没有全?部离岗。
“出什?么事了?”她拽住最?近一个。
“……!嬴长史!请您暂避,营中现在不安全?,大将军遇刺了。”
短剑在她怀里一滑,险些跌落在地上。嬴鸦鸦稳住身形,没有退避,反而一把薅住了对方?的?手腕:“我是刺史之下文官之首,我避什?么!给我说清楚!何人刺杀?刺客何在?阿姊如何!”
被她捉住手腕的?士兵被这一串问题击得倒退,来不及思索开口:“大将军好像是受了伤,但并无大碍,刺客……刺客……”
“吞吞吐吐做什?么?刺客是你不成?”
“不是!……您别说笑。”他被惊了一跳,为难地嗫嚅起来,“刺客,是……是……”
“……是苌军师。”
“我行刺阿姊苌军师都不可能行刺。”嬴鸦鸦冷笑一声,放开他的?胳膊。
少女转脸向?着灯火跃动的?营地,火光照在她脸上有些像是尊铜铸的?小神像。
“现在听我命令,”她说,“我以沉州长史身份下令,任何人不得喧哗奔走,擅自传递谣言。违者以鼓动哗变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