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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纪录片结束于镜头的嘈杂乱晃,地砖,鞋面,裤脚,还有叠在一起的两道影子,不讲秩序地涌成了热闹尾声。
“多少秒?”
“不知道。”
许唐成整个人被纳在一个结实的臂弯中,有呼吸的热气,打着他的侧脸。
多少秒,有什么重要呢。
他们要撑一辈子的。
“一定在五秒之内,我跑得很快。”他们这时多大胆,身旁来来往往那么多人,都没有松开彼此。
“我能做到,但不是为了那件事。”易辙收紧手臂,告诉怀里的人,“只是为了你。我跑得很快,只要你答应,你站在哪,我都能抱到你。”
十几岁的人说出的情话不是情话,只是,昨晚梦到了你,清晨起来,虫鸣鸟叫,餐桌上有一盘草莓,挑了一颗最好的,在放进嘴巴之前,忽然想要拿给你。
于是拿给你。不辞万里。
越过易辙的肩膀,许唐成还能看到那个阶梯。他来时风尘仆仆,停时依旧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