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4 / 5)

长女 空巢独居客 8805 字 4天前

自己孟海平没了记忆没了故土,才会死心塌地替三房卖命的好处,郭珍大概是不会招他入赘的。

后来成亲以后也过了几年好日子,女儿出生之后人人都笑话三房都没个生儿子的命,只有孟海平照旧把女儿捧在手心里,整天心肝肉的疼呵着。

郭珍心疼女儿,再看看孟海平掌家以后自己日渐充盈的私库,才算顺了大半的气儿。觉着日子能这么凑合过下去,也不是不行。

谁知‘无根无故土’的丈夫,突然有一天就有了妻子有了女儿,虽言辞凿凿对自己发誓,把女儿带来京城只是为了结亲,但郭珍并没有漏看他眼底的那一丝希冀。

是啊,都说血肉骨亲,孟海平再是个没良心的又如何。嘴上说着是为了三房以后的利益,可这么好的亲事不也是归了他的女儿。

况且情分是处出来的,孟海平失忆在侯府生活这些年,对于远隔千里的妻女再有愧疚,也如同蒙了一层纱不疼不痒并不真切。一旦把人接到眼皮子底下养着,那就又是另一说了。

只是新昌侯府里的争斗日益激化,侯府宫中还有多少家产人人心里都有数。老太太年事已高,还能再活几年谁也说不好。

老太太一死新昌侯府要改换门楣变成新昌伯府,嫡庶好几房人,撇开铁定袭爵要占了大半家产的大伯一家不提,剩下几房谁又是肯吃亏的。

郭珍清楚三房的短板,即便心里恨毒了孟海平和即将进京的孟半烟,但也只能强颜欢笑把丈夫送出京城。

谁知现在人回来了,却把那么大的女儿留在府外。郭珍早就准备好要给孟半烟一个下马威的各种手段,想借她出身商贾需重新学规矩来调教一番的打算,也都成了笑话。

郭珍气不过,拉着刚回家的孟海平吵了一场又一场,但孟海平皆默不作声,吵得狠了才会冷冷回上一句‘武家那边还没见过人,这般着急做什么。’

再逼得急了,也只不过是闷头反驳上一句,本就只他一人入赘侯府,孟家的女儿又不曾卖身给郭家,凭得什么就一定要入府来。

一句话又能把郭珍说得暴跳如雷,偏他照旧那副淡淡模样,自顾自做自己的事,让郭珍所有的愤怒都像是一拳打进棉花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今日又是这样,郭珍已经送了两回帖子去武家,想要请孙娴心过府来商量结亲的事,但侍郎府那边却一直以武承安回京累着病了为由,一拖再拖。

郭珍怕到了嘴边的鸭子再飞了,顾不得心里的膈应,又一再催促孟海平去孟家把孟半烟劝进侯府里来。这一次郭珍也不说要她搬过来,只想着先把人哄进府来,到时候能不能再出去可就不是她说了算了。

却不想还没等夫妻两个吵出一个结果,就听见外面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来的是孟海平派去守在孟家外的仆人,一路跑回来急出满头的汗也来不及擦,跪在地下先磕头,随后只一句话就把郭珍和孟海平都给听傻了。

孟海平听到这话的时候脸上没多余的表情,似乎管事说的话他没听懂。还是一旁的郭珍腾一下从椅子里跳起来质问:“你说谁,去了哪儿?说清楚些,有半句假话仔细你的皮!”

跪在底下的奴仆心中发涩嘴里发苦,但是也不得不抖着嗓子回话,“回大姑娘的话,是、是侍郎府的武夫人带着官媒去了孟家,奴远远地听见他们说话,像是要说媒提亲。”

“什么孟家,孟家老爷在这儿呢!她孟半烟一个女子赁的一个宅子算什么家。”郭珍听了这话气得手发抖,也顾不得面子拔高了声调,“她、她她……”

郭珍还想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孟半烟要嫁也得要孟海平出面主持才对。再说她都已经退让一步同意孟半烟入侯府从侯府发嫁,要不然她一个商贾人家的独女,凭什么嫁进侍郎府去。

“行了,气有什么用。你在家等着,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许是这奴没用,听错了呢。”

孟海平知道再让郭珍说下去,自己的脸皮就要被扔在地上踩了。他也清楚郭珍贵为侯府的姑奶奶,一定不会这个时候纡尊降贵去孟家,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