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跑都来不及,最后无奈之际,竟从高高的堤坝上闯入了河上的冰面上,春寒料峭,她踩着?几乎碎裂的河冰,才堪堪逃出一劫... ...
滕越听到这,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沈修道,“自那之后,夫人便甚少出门,涓姨便替她到处采药。却不想从山坡上掉了下?来,摔断了腿。可是属下?却听到有?人说,就在?涓姨摔下?来之前,有?猎户见到郑氏的娘家兄弟,曾偷偷上过那片山坡... ...”
沈修其实还?想说,他还?查到了一个特别的点。
那便是夫人似乎同?家中的老夫人毫无亲缘关系,根本?不是什么远房的亲戚。
但他这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将军神色怔忪地?只?看?向堂内。
邓耀成夫妻的声音还?在?响起,刺得滕越耳中发?疼。
她仍旧站在?旁边,等着?他们全都说完再反驳。
滕越只?看?着?她纤薄的背影,忽然明白她为何几日?宁肯冒着?风险,也要闯一番龙潭虎穴,把这些糟泥里的烂人撕在?一起。
以她的脾气,她心里这些年,得是多恨多气。
滕越心口像被?人掐了一把,泛起酸麻的痛意。
那痛他从未经过,也难以言喻。
他突然有?点后悔方才跟她生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吧,她脾气臭就臭吧,日?后他都不跟她生气就是了。
这会,邓耀成夫妻总算说得差不多了,知州听够了那二人的话,让她开了口。
她方才把那二人的话都记好了,眼下?一条一条地?反驳了出来。
她说立女户的事情,说了家产早在?父亲过世前就做了分割,也说了他们连番的相扰,把当地?的乡绅恶霸薛登冠扯进来的事.... ...一桩桩一件件,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说得明明白白。
知州当然不会偏向邓耀成,而她这话说完,一旁听审的百姓也都明白了过来。
之前还?有?人嘀咕,女子自立门户本?也不是可靠之事,眼下?再没人提及,甚至有?人干脆问想了邓耀成。
“你们夫妻这不是吃绝户吗?”
这个词扎耳的很,邓耀成几乎是跳了起来,瞪着?眼睛同?人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