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得闲给我捏个泥人吗?”
... ...
滕越回家又见妹妹无精打采地去进学,他从?袖中把刚刚捏好的泥人拿了?出?来。
那是?个提着枪的女将军,妹妹看见那泥人,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忍不住拉了?他的手?。
“二?哥真好!是?全天下最好!”
这话说得滕越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他不止做了?一个泥人。
回到?房里,他把袖中另外的那个泥人拿了?出?来。
那是?个背着背篓的小姑娘,泥人师傅的手?艺很好,背篓里还捏了?些细细的药草,好似真有个小姑娘背着背篓上山采药一样。
他看了?又看,不知怎么竟有些眼眶酸涩。可要?仔细去追寻缘由,又想不起来。
滕越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似乎冥冥之中在被什么牵引,当然,他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
翌日。
滕越自?是?早早就到?了?,他同她说等到?天亮了?再来,然而一直等到?天都大亮了?,人还没到?。
少年心里不确定起来。可这时,林中突然有了?脚步声,他立时循声看去,看到?林子里有人气?喘吁吁地一路跑了?上来。
她穿着水绿色的裙裳,跑跳间?惊飞了?满林的鸟,滕越定睛看去,却见她今日竟然背了?个背篓上山。
他想到?昨日捏得那只泥人,彼时的泥人师傅,也是?给小姑娘染上了?绿色的裙裳。
滕越一时看住了?眼睛,却听见她急急问。
“我是?不是?来晚了??我、我给你带了?束脩!”
束脩?滕越说教她射箭,只是?给他们两人解围而已,她还真当这么正经?进学了??
可她要?是?给他钱财,他可怎么好收?
他向她瞧去,见她脱下背篓,从?里面拎出?了?一条熏肉、两尾活鱼,那两尾鱼还活蹦乱跳地在扑棱尾巴。
滕越:“... ...”
谢谢你。
“那我叫你先生?”
滕越赶紧摇头,“莫要?这般称呼,不敢当。”
“... ...师父?”
滕越更是?摆手?,他还不想同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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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怎么叫?”
她惆怅起来,低着脑袋,忽的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睛抬起头来。
“将军!”
将军。
她这一声唤过来,滕越耳中哄哄响了?几声,这称呼似再熟悉不过了?。
可他一个小小总旗,哪里算得什么将军?
但她却道,“再没旁的称呼了?,就将军吧,反正这里又没旁人。”
滕越被她说服,只能由着她。
可他说要?练箭,她左看右看,把背篓里的落叶都倒了?出?来。
“对不住将军,我、我光想着早起买鱼卖肉,昨日备好的弓箭忘了?带了?。这可怎么办啊?”
她懊恼不已,滕越却本?也没指望她带着,从?另一边拿了?只小弓来。
“这是?我从?前练的短弓,你要?不要?试试称不称手??”
她眼睛都睁大了?,连忙擦了?手?接了?过来,搭了?箭,这么像模像样地用力一拉
弓只稍微一动就弹了?回去。
她怔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滕越憋着笑,而她很是?尴尬,说自?己力气?不小的,再试试看。这一次她铆足气?力,还真就拉开了?些距离。
但这弓她拉不到?全开,又不敢轻易收回去,手?下与?弓箭僵持着,竟然颤了?起来。
滕越连忙上前,两手?伸去替她控住了?弓,稳住了?箭。
两人的站姿陡然间?拉近,她身量还没长起来,他却比同样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