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策见滕箫哼哼着要走了,还要把小玲琅也带走了,他一着急,一步挡在了她脸前?。
“滕姑娘对不起,小弟真?的不会说话,你?跟我计较吧!”
他挡得着急,滕箫也没料到,竟然径直撞到了他肩膀上来。
两人的距离倏忽拉近至此?,都有点发懵。
倒是玲琅在旁瞧着,眨着眼睛,长长地?“咦”了一声。
这声落下,吴策脸色腾然红了。
他连忙往旁退了一步。没想到弟弟无状,他更无状,无奈解释道。
“我们兄弟,只是刚好想要明日?出城,拜访令师。”
吴笙也在旁赶紧点头。
滕箫明白了过来,她揉了揉刚撞上去的额头,说那倒正好。
“我明日?正好也要出城回去,先前?的事?我不计较了,你?们就随我一起去吧。”
吴笙闻言连忙道好又道谢,但哥哥吴策则轻轻看了滕箫一眼。
“多谢姑娘大人大量。”
滕箫当然不会计较这些?,可她看向这吴策。
他脸怎么越来越红了?
滕箫不明白,反而见小玲琅在旁捂着嘴。
“嘻嘻。”
滕箫:?
*
翌日?,吴家兄弟先来滕府拜见了滕越,滕越听说他们兄弟要跟着滕箫出城去沈润处,便?也没有多留。
他瞧着吴家哥哥吴策身体都恢复了,少年人的个头短短半年长得更高,初初有了雏鹰长成的模样,就是莫名多了些?腼腆,不太敢看他,更不敢看他身边的小妹。
滕越也没想许多,叫了人送他们去了。
母亲打发人来问了他回乡祭祖的事?情,滕越已有了安排,准备这过两日?西安的事?情落定就回去,让人同?母亲说了,沧浪阁便?没再多问。
不过他转头跟邓如蕴提及了回乡上族谱的事?情。
他们早就该回乡上族谱了,但这事?先被忽略,后又被许多事?情耽搁,直到了如今。
邓如蕴倒没什么异议,听着滕越安排好的回乡祭祖加上族谱,还以为他想通了,不准备办两人的喜事?了。
谁料她正想着,他便?道。
“蕴娘嫌弃咱们在西安办过,再办一次没道理,又风头太盛,那就回金州办。”
他定定向她看来。
“原本你?我,若当年在金州就能成就姻缘,婚事?也该办在金州的。”
在金州么?
邓如蕴微微怔了怔。
*
临近年节,又诸事?繁琐。
滕越先把邓如蕴和邓如蘅一家人送回他们金州乡下老家,自己则去了金州城,提前?备办接下来的事?宜。
邓如蘅回到家中,见家中空空荡荡,连老狗都少了好几条,好在还剩下两条大福的兄弟姐妹,它?们窜出来嗅着邓如蘅扑到他身上,又同?大福汪汪咬在了一处。
涓姨把邓家叔父和婶娘的事?情,详细告诉了邓如蘅。
当年他这长兄不在,作为血亲的叔父非但没有保护妹妹,反而准备一口吞了大房,逼得妹妹差点嫁给一个瞎了眼的鳏夫... ...可这些?早已过去,那对夫妻已被流放边陲。
邓如蘅再不会对他们有任何怜悯之心,只准备在族中与二房彻底断绝,以后再无关?系。
而这会,他趁着天还亮,抱起玲琅去了父母与妻子埋葬的地?方。
邓如蕴却在家中转了两圈,发现她从前?捡的那篓箭找不到了。
替邓家守院的是哑叔,但没有懂手语的人在旁,邓如蕴跟哑叔比划了半天也没弄清,她知道沈修来过了,给滕越取走了一支。
只能剩下的呢?被家里的狗子叼走了,不知叼去了什么地?方藏了起来?
只不过这样也好,那一篓箭全是某人的箭,每一支上都刻着他的名字。
这要是被他看见,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