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身前的人,略作思量,但一时没多言。
... ...
午后没再下雪,邓如蕴让人去乘风苑问了?一句,问滕箫要不要跟他们?去邓家。
滕箫有些日子没见到玲琅,自然愿意跟他们?去,还把自己手作的机关小玩意给玲琅带了?两件。
只是她跟着兄嫂去了?邓家暂住的小院子,一眼看见玲琅刚午睡醒,迷迷糊糊地坐在高?凳上,身后有个?眼生的男人正给她梳头发,手下很是灵巧,给她扎了?两只高?高?的小髻,然后簪上两朵红梅簪花,把小姑娘打扮得?好似雪中的梅花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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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箫惊讶不知这是谁。
但玲琅却看到了?她,从高?凳上跳下,朝着她就跑了?过来。
“箫姑姑!”
滕箫连忙提醒她别滑倒了?,不由地问她。
“方才给你?梳头发的,是谁呀?”
玲琅问她好看吗,见她点头,小家伙脸上笑意盛了?起?来。
“箫姑姑,那是我爹爹!爹爹说从前常常帮我娘亲梳发,以?后也帮我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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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落地,滕箫怔在原地。
而?邓如蘅两步上前,拱手给滕箫行了?一礼。
“滕家妹妹,多谢你?对玲琅多有照看。”
滕箫万万不敢接受,她更是在玲琅有了?父亲的惊喜中,全然没缓过神来。
但等她回了?神,又去拉了?邓如蕴,“嫂子,你?找到你?哥哥了??!”
邓如蕴握了?她的手,“是,我有哥哥了?,玲琅也有爹爹了?。”
滕箫听得?眼泪都落了?下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原来我半月没回家,竟然有了?这么多喜事。”她问滕越,“哥你?怎么不跟我说?”
滕越笑着拍了?她的肩膀。
“你?如今也都知道了?,同玲琅玩去吧。”
玲琅先过来牵了?滕箫的手,又同她爹爹说要带着箫姑姑往后面看雪。
邓如蘅自是答应,倒是滕箫看着他们?父女,不由道了?一句。
“小玲琅都有爹爹,可我的爹爹,我都不记得?他是什么模样。”
她话音中带着几分怅然,几人不由都向她看了?过去,滕越滕箫的父亲过世的时候,滕箫年岁尚小。
几人一时没说话,反而?是玲琅抬头道了?一句。
“箫姑姑虽然不记得?爹爹,可眼下有了?师父,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也算得?父亲呀。”
她这一句就把滕箫那点伤感?说没了?影,滕箫登时笑了?起?来。
“也是呢。”
两人说话间,便离了?众人往后院看雪去了?。
倒是邓如蘅目光一直落在小女儿身上,怔了?几息。
“哥哥是想起?嫂子来了?吗?”邓如蕴轻声问。
邓如蘅缓缓点了?点头,檐上又积雪被垂落,飘荡在风里?。
“是。玲琅是跟你?长大?,性子同你?更像一些,但说起?话来却跟她娘亲一般无二?,都是解语花呢。”
可是他的那朵解语花,已经散在风里?了?。
邓如蘅和邓如蕴都红了?眼眶,但邓如蘅不想再一味怅然,只道。
“过些日咱们?搬家后落定下来,我就回金州去看看她,跟她说说话,也到爹娘坟前叩头,告诉他们?我回家来了?。”
邓如蕴也道好,“我与哥哥同去。”
滕越自是也与他们?一道前去。
而?邓如蕴听到哥哥提起?搬家的事,也准备跟他再商量几句。
眼下住的小宅子,是从孙巡检处暂时典来的,宅院也比较小,邓如蘅回来之?后,住得?紧紧巴巴。
他们?要在西安安家了?,便准备换个?正儿八经的大?宅院,先前涓姨帮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