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困如烂泥的邓如蕴从?被子里拉了起?来,一边用被子裹了她,一边给她穿衣裳。
“... ...不想去外面?跑马么?城外雪景必然?大好。或者是去梅园,吃酒赏梅赏雪,咱们也难得清闲一回?”
城外雪景好,而他所说的梅园则是城外一家酒园,最以冬日吃酒赏梅为名。
可邓如蕴一听下雪天还要跑出城外就摇头,滕越又道。
“既然?不想出城,那咱们家后院也成?吧,要不我让人去支个锅子,雪天吃个锅子也热乎?”
邓如蕴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些兴劲?他们昨夜明明... ...咳咳,是到了天快亮才正经睡下的,这才几个时?辰?
邓如蕴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情深意浓、如胶似漆,根本?睁不开一点。
这会滕越稍稍一松手,她就拥着被子直接倒回到了枕头上去。
但男人又把她拉坐了起?来,还把衣裳套在了她身上。
“我今日确实高兴,又是难得的雪景... ...蕴娘!”
邓如蕴这才努力?睁开了一个眼缝,看到他确实一副精神焕发的模样,英眸里似是摄着外面?白茫雪光,锃亮照人,而他更是红光满面?,好似今日册封咸宁伯的诏书就到了西安。
但邓如蕴反观自己,这会没镜子她也看不到,但她只想像一块软面?一样黏到床上。
“你莫不是、莫不是什么鬼怪变得吧?把我的精气都吸干了?”她不由地问了出来。
这话问得滕越不禁笑出声?来。
世间都是传说女鬼吸取男子精元,到她嘴里竟就反了过来。
滕越将这鬼名认下了,又给她披了件衣裳,将她从?床上抱到了梳妆台前。
“梳洗梳洗,出去走几步就清醒了,难得你我都有闲暇。”
平日里不是他忙碌军中事,就是她要顾着玉蕴堂,哪有这样的好时?候?
可邓如蕴今日只想补觉。
她见自己跟他说不明白,忽一抬头,双唇碰上了他的唇角。
她碰过去,见他要带她出门的身形就这么顿住了。
邓如蕴眨了眨眼睛,轻声?问了一句。
“这样,可以不出门了吗?”
她满眼的睡意里还透着五分狡黠,尤其眼睛眨着的时?候,尽是拿捏着人的意味。
滕越一时?间没再提出门的事,却将她直接从?交椅抱上了妆台,低头先咬了她一下。
邓如蕴:“... ...”
鬼怎么还咬人?
但下一息,他已攻城掠地而来。
大将军一边威猛地攻城,一边还道,“既然?蕴娘只想留在房中,那我也不出去了。”
但他说着,把身上穿好的衣裳这就要除了下来。
邓如蕴惊得赶忙拉住了他要松开腰带的手。
“不出去就不出去,你脱衣裳干什么?”
他那腰带束在他精细有力?的腰间,就像道士画了符的封印扣在其上,邓如蕴早就尝到了下面?的厉害,怎么敢让他随意解除封印。
“使不得,使不得!”她这困意瞬间被吓掉了一半。
滕越见她惊怕地连连摇头,又笑出了声?来。
“难道不是你留在房里的?”
还特特贴上了他的唇。
但邓如蕴只是想补觉而已,她扯住他的腰上封印不肯松,几乎就环抱到了他腰上。
“你冷静!”
可她就这么紧抱着他的腰,滕越觉得自己可能?真就冷静不了了。
然?而就在这时?,院门前突然?冒出一阵声?响,有人似是闯了门,而门房慌忙阻拦。
“姑娘?姑娘?!二爷在房里呀!”
妹妹滕箫的声?音传来。
“滚开!我找的就是他!”
这口?气可不小。
邓如蕴和滕越皆是一怔,后者想要出声?往外面?问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