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大福,他?是我爹爹吗?”
可大福嗅过去,就停下了脚步。
大福耳朵耷拉下来,玲琅大大的眼睛也垂落了光亮,但旋即又同大福道。
“那我们再闻闻别人!”
大福回应:“汪!”
她?没见过自己?的爹爹,哪怕从街上擦肩而过也认不出来。但是大福却?能认出自己?的旧主。
她?在靠着大福,在这茫茫人海里,寻找自己?的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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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如蕴眼眶都红了。
滕越上前揽了她?,她?低下了头来。
“哥哥到底还在不在人世?怎么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
滕越也说不清,可他?却?道。
“连孩子都在找,我们自是不能放弃,就当是舅兄一直在人世。而大福是被人从西安买走的,我们先猜测他?就在西安府的话,你觉得他?眼下可能做什么事?”
他?提出这思路,令邓如蕴仔细想了想。
“... ...哥哥除了制药卖药,倒也没有什么旁的傍身之?计。但他?制药之?技从玲琅那么大的时候,就渐渐展露。他?制药天赋非我所比,也是寻常药师根本比不了的。若是他?还在世上,自然还是要靠制药为生计吧?”
邓如蕴先前也让秦掌柜打听过,但打听到的姓邓的药师都不是哥哥,也都没有哥哥的精湛技艺。
邓如蕴没有更多思绪了,但滕越却?道。
“以你所言,舅兄既然制药技艺不同常人,那应该更好寻找才?是。或许眼下没有人知道他?姓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但他?制药的本领却?一定会被人所闻,不是吗?”
这话一出,邓如蕴心下就是一动。
她?想到了研春堂的宝药,能在时疫最初就制出宝药的,岂是凡人?!
“西安府里的药师,凡是有名头的我都打听过,但研春堂的药师却?甚是神秘,似乎是秦王府和藩下各个?王府的人,是我打听不到的人。”
她?说到了这里,想到了什么,抬头向滕越看去,而滕越亦在此时,低头同她?的目光触在了一起。
“或许我们该去找一人,同她?仔细问问。”
他?开口,邓如蕴已知道他?说得是谁。
曾嫁到砚山王府的杨家大姑娘,杨尤纭。
*
沈府。
杨尤纭的身子养得好了许多,脸上有了微微红润,只是人还不能随意走动,又因?着时疫蔓延得厉害,她?就在家中并?不出去,自也不会轻易见客。
但邓如蕴要来,她?一早听到消息,就让沈言星准备了上好的茶叶点心待客,自己?也打起精神换了身清亮衣裳,早早就等着邓如蕴到来。
邓如蕴见她?身子确实好了不少,也替她?高兴。
但她?此番是为了打听秦王各府的药师而来的,并?没绕弯就跟杨尤纭问了过来。
滕越和沈言星皆在房中,但饶是如此,杨尤纭乍然回忆起秦王藩府,也有种?禁不住的恐慌之?感,仿佛又回到了彼时窒息的情形中去。
沈言星握了她?的手,邓如蕴给她?倒了盏茶递过去,滕越也道让她?不必再担心,她?才?略略平复了下来。
“陕西的秦王各个?藩府里,其实都有自己?的医师药师,但若论哪府养的药师最多,自是砚山王府,再没有第二个?。”
她?从前的公爹砚山王就沉迷于丹药多年?,不太过问外面的事,因?而养了好多药师在府里,这些药师既帮他?做哪些令人不能自拔的丹药,也供药给研春堂,替王府赚钱。
“那这些药师里,可有姓邓的二十多岁的男药师?”
邓如蕴不由问去,杨尤纭想了想却?没想起来。
可她?说自己?嫁进去的时间不长,因?为是续弦,又同那朱霆广夫妻不睦,朱霆广也不怎么把?内里的事说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