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压制的酒气此刻全然翻涌了出来,邓如蕴整个人如同被他?轻而易举地攥在掌心指缝里,他?带着无奈恼怒地要把她全然拆散入腹。
邓如蕴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急着大力推他?拍他?。
“你?别这样,你?别闹,别闹!”
可她的气力在他?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他?只轻咬在她颈边最敏感的地方,牙尖磨到她身上几乎颤栗起来,他?才问?,“那你?如实告诉我,你?这些年喜欢的,到底是不是我?!”
邓如蕴无法如实回答。
滕越只见她到了这般时候,还不肯吐露一句,直把他?恨得牙痒。
“你?是觉得,我不会?让人回金州取那箭来?!”
她闻言却硬声道,“将军去取吧。不是就不是,取回来了也不是!”
她一口的牙尖嘴硬,有那么一瞬间,滕越要被她唬住了。
可这骗子?的话?不能信,一个字都不能信。
滕越直接往外叫了人,待人到门外直接吩咐过去。
“找人回趟金州,去夫人的娘家老宅,把一篓装满箭矢的箭篓给我拿过来!明早开了城门就去,快去快回!”
他?让人去金州取箭,他?要切切实实地看到证据。
邓如蕴闻言脸都凉了。
而滕越在她脸上看到了这一丝的怔忪,如同坚冰上裂开的一丝裂纹,他?只觉t?自己所想就是对的。
她的话?果然不能信,一个字都不能信!
他?被她气到心口发慌,只是看着她怔怔神色里的眼睛,看到她眼眸中暗含的无措与慌乱,滕越忽的又回想到了,被她打岔、被她挑起火气之前的那个问?题。
男人微顿。
这一次,他?没再?强压着她咬她,在房中无影的通明灯火下,他?慢慢松开了她,把人又抱了起来。
她耳垂脖颈被他?弄到发红,但硬气的嘴巴和眼睛,更透着些连他?也无法一眼看穿的复杂情绪。
滕越把被她挑起来的怒气摁了下来,他?用手轻搓她的肩背。
“蕴娘... ...”
她不回应,不理他?,只抿着嘴别开头。
滕越想到自己三?番两次跟她说,她但凡有任何难处,有任何事情,都要第一个告诉他?。
可他?说了,她也答应了,但却左耳进右耳出,一个字都没有记上心头。
这是为什么呢?
是他?令她无法相信,还是根本?就是另有原因?
滕越不再?吓唬她,手落在她腰间,又轻轻捏了捏,将她轻柔抱着揽在怀中。
帐纱被两人方才一通大动,落下半边,影影绰绰地遮住房中过亮的灯火,于阴影中在床边投下片刻安宁。
男人一时没再?开口,邓如蕴亦不出声,只感到他?圈着她又抓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
窗边的风又把高亮的烛火吹晃几分,床边轻纱浮动。
他?低头,一如他?最习惯地那样,用鼻尖一下一下地蹭在她脸颊。
“蕴娘... ...”
他?又叫了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邓如蕴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他?急缓交替的攻势下,抵抗多?久。
而他?突然问?了句。
“你?告诉我,是不是从一开始我们成婚,娘就同你?说定了什么事情?比如... ...”
他?微顿,抱着她的手臂更紧了紧。
“比如,她并不是让你?,真的嫁给我?”
话?音落地,邓如蕴愕然,心头停跳了一拍。
*
河南。
沈修扮成陕西来的过路商贩,粘了满脸的胡须,魏嬷嬷没认出来,只当?他?是个老乡。沈修花了点钱给魏嬷嬷小施恩惠帮了些忙。
魏嬷嬷在此举目无亲,见这位老乡如此,少不得亲近起来。
沈修但见魏嬷嬷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