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他都可以替她?做,她?只需要告诉他就?行?了,而不是?就?这样将他推离推开。
他臂膀收紧了些,将她?更往怀中拢来。
以前没有她?的日子,怎样都无所谓,可如今,她?几?日不在他身边,他都觉得?生活寡淡得?度日如年,他在外面办差,每日醒来第?一件事?,就?要想想,今日的差事?能不能办完,能不能让他立刻回家... ...
可他好不容易回了家,她?却要跟他和离。
滕越把不断地用鼻尖蹭在她?脸颊上,可她?如同一尊木雕毫无回应,他无奈地只能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
“蕴娘别这样... ...”
别走,别离开我... ...
他的呼吸滚烫,呼出的每一丝气?息都烫在她?脸庞与肩头。
邓如蕴察觉得?到他,抱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而他闷在她?颈窝里的言语则越发乞求。
“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是?别走... ...哪怕不那么喜欢我,也没关系,我们成亲才一年,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
这些话只把邓如蕴心口压得?要透不过气?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想似他说得?这样,偷偷地把原因告诉他。
可告诉他之?后,她?与林老夫人之?间的契约就?全都粉碎了,滕越必然不会再让她?走。
而林老夫人却全心全意地要为他娶高门贵女为妻,自己强行?留下,只是?滕越夹在寡母与她?之?间难为,而她?自己又有什么脸面可言呢?
她?的出身配不上他,那就?是?配不上。
就?算强行?捏合在一起,也不会是?珠联璧合的姻缘。
既如此,真的不要再强求。
他还在抱着她?,又从她?颈窝里,用鼻尖蹭向她?的耳后,反反复复蹭得?她?心头发软。
“... ...我们去宁夏,只你、我和阿箫,我们去宁夏,这样行?不行?... ...”
他问她?,“蕴娘,行?不行??”
邓如蕴在这句里终于开了口。
“将军,不行?。”
床角的小灯闪烁了一下。
滕越抬起头,向她?看过来。
“为什么?”
邓如蕴没有立刻回答他,只从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瓶药丸放在了他手中。
滕越看过去,见瓶子上没有名称,但这瓶药已经被吃掉了大半。
“这是?什么药?”
邓如蕴回道,“是?避子丸。”
小灯的火苗在这一瞬几?乎灭掉,光亮颤颤巍巍。
滕越不可思议地看着被用掉了大半的避子丸,又问了一句。
“为什么?”
邓如蕴轻声开口。
“因为我从嫁进来的时候开始,就?没想过要同将军白头到老。我不想要将军的孩子,也不想长久做你的妻子,不光是?因为这里的一切都令我不适,也不只因为我不怎么喜欢你,而是?因为... ...”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这一次,她?直直地向着滕越看了过去。
“是?因为,我心里早就?有了喜欢的人。”
颤动的火光将滕越僵住的身影摇摆了起来。
“是?谁?白六?!你跟他认识也没多久吧?”
邓如蕴摇摇头,她?说不是?白大夫。
她?目光静静地落在滕越的眼睛上,跟他微微地笑了笑。
“那个人,是?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的人,从我情窦初开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他,从那一年起,我再也不能把他忘掉,他就?一直在我心里,从来都不曾离去。”
“将军,不是?你不好,是?我只喜欢那个人,那个陪我长大的旧人。”
滕越愕然,抱着邓如蕴的双臂也僵住了。
邓如蕴看向他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