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初次明晰地?感到,自己学医多年,能有医术在身,是如此的好。
但还没等邓如蕴再开口说什?么?,有人?出现在了她身边。
“多谢白六爷相救,也多谢这位大?夫了。”
滕越上前把话头直接错开了去,“不知道大?表妹接下来要如何用药。”
眼下把人?唤醒只是第一步,他?说了这话,白春甫不得不收了神思,他?同另一位大?夫商议着,开了两副药来,让人?日日给病人?服用。
白春甫又看了看杨尤纭,“还是要仔细静养,她如今的身子再经不得半点折腾了。”
杨二夫人?连声应下,“我知道了,再不折腾她了,再不折腾了... ...”
可她不折腾,却并不代表别?人?也能轻易放过杨尤纭。
众人?皆熬了一整夜,前半夜刀光剑影,后半夜屏气凝神,这会也都累了。
沈言星让灶上去做了早饭过来。
然而众人?刚吃过早饭,沈府门口的门房突然跑来传了话。
“砚山王府来人?了,想要见二夫人?。”
杨二夫人?闻言身形一僵。
“他?们?这么?早,就找到这里?来了?”
滕越倒是不意外,杨府和滕家都没有动静,人?能去何处算算也就知道了。
但朱霆广这么?早就找上了门来,看来是要先发制人?。
“既然来了,那便见见吧。”
沈府前厅。
杨二夫人?带着红叶走了进去,抬眼便看到了朱霆广和钱侧妃母子都来了。
她一想到自家女儿昨夜历经生死,全是这母子二人?害得,不由就怒气上头。
“你?们?还找上门来?你?们?来做什?么??我家大?姑娘没死,她活过来了,她死不了了!”
钱侧妃一听人?没死,小?松了口气,若是人?死在了杨家人?眼前,只怕杨二夫人?要冲动坏事。
但人?没死就没关系了,她这会见杨二夫人?全没了从前的卑躬屈膝的模样?,压了压眉头。
然而朱霆广却不管这许多,面对这位岳母,他?本就鄙夷,此刻冷哼一声。
“她死不死与我何干?你?们?夜闯王府,这是藐视宗室皇家,这是造反。杨二夫人?不若先想想自家还有没有活路。”
他?声色俱厉,杨二夫人?不禁被那“造反”两字惊了一惊,脸色青白起来。
她变了神色,钱侧妃心?里?暗暗嗤笑了一声,心?道她果然是个纸老虎。
她这才正经开了口。
“亲家,咱们?本是姻亲,也不必非要闹到衙门朝堂里?去,既然你?家姑娘没事,何不就此平息了事端,我们?完全可以当做并无事情发生,她仍旧是我们?王府的正妻,你?们?杨家也照旧是王府姻亲,你?看如何?”
这话说得杨二夫人?一愣。
“可是你?们?本要害死她,就这么?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吗?!”
她脑袋都被钱侧妃这轻飘飘的话说得乱了一下。
而钱侧妃也只理?亏,又和缓了三分语气。
她道这是个误会,“是她小?产在先,王府当即就请了大?夫给她看诊,可她大?出血不断,大?夫也诊治不了,这如何能怪旁人??”
她说确实请了大?夫,不信可以去找大?夫来问。
她言之凿凿,言下之意,便是告到宗人?府也不怕。
然而红叶却一口向这母子啐了过去。
“你?们?这杀人?的恶鬼。那大?夫分明说,他?治不了可以再请擅长妇病的大?夫来看,可你?们?呢?再没请半个人?影过来,待大?姑娘房中药用完了,也不再给她续药,还把杨家的人?手?全都看管了起来,除了给饭,不许人?走动,也不许我们?往杨家报信,这不是杀人?是什?么??!”
杨二夫人?听到红叶说起彼时?的状况,心?头酸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