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下隔着一层骨肉的心脏跳得极快,宛若蓬勃生命力具象化,他低低笑道:“念芸的心,跳得很快呢。”
“我倒是没想到师妹今日会出现在此处,这处隐秘的巷子,我可?是找了?好久的。”
这处胡同倒是格外安静,一墙之隔的那是热闹的主干道。
仔细点听的话,甚至还能听到小贩叫卖的声音。
只可?惜姚念芸现在的注意力全然不在外头。
似是在外头雪天中暴露已久,落在胸口的那只手寒凉刺骨,甫一触及到里面温热的皮肤,惊得她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一只手被人握住,十指相?扣,紧密无缝,另一只则是被那些暗影束缚在原处,不教她离开。
“呃……”
身体止不住地往后仰,却被高大的身影堵住退路,耳廓被炙热气息拂过,热意与胸口那处寒意齐齐涌入脑海,搅得姚念芸想不清为?何情况会变成现在这般。
“嘘,师妹,不要动……”
望着眼前那抹触手可?及的雪白,温无越埋入那处肩窝,鼻尖抵着颈侧,深深嗅着那股熟悉的茉莉香气,眸中带着不知名?的亢奋。
唇瓣下皮肤细嫩脆弱,似乎只要他用点力气,便能在上面留下一些印记。
他小心翼翼地用尖牙咬出一道小口,注入一汪透明液体。
如愿以偿看?到那抹雪白留下一个独属于巫蛇族伴侣的红印,才缓缓出声:“我知道师妹从前误会了?不少,但歪得这般离谱,师兄也?是头一回见。”
温无越低低笑了?一声,又?继续道:“师妹从前竟然以为?师兄是被压的那个吗?真是让师兄有点生气了?。”
“虽然我也?不知晓师妹为?何会这般理解,难道是要我证明一下,谁才是进?攻的那方?”
青年的语气听不出好坏,不知他做了?什么,那种识海交融,软了?半边身子的感觉愈发强烈。
“师兄……”
顾不上颈侧的怪异,姚念芸用了?点力气挣开他的手,尽管她的腿都?已经抖得像筛子,但还是鼓起勇气转过身,扶着他的手臂颤声道:“我,我们好好聊聊……”
先前在医阁岛时,岛上种了?很多药用的花草。
有一回跟着温月去药田采药时,看?到一朵花瓣晶莹剔透似雪,根茎如玉的白砂花。
她正想伸手去摸摸的时候,温月却制止了?她的行为?,并严肃告知,这花虽是能用药但体内含有剧毒,且极其娇弱,长了?数十年,却无一人能摘下。
只不过那时候姚念芸在想,这花虽是有毒,但不一定要用手去碰它,还可?以用别的方式去摘。
以至于后来她用玉盒装着白砂花去见他们时,见到他们恍然大悟的表情。
譬如眼下,就?有一朵有毒的白砂花摆在自己面前,她若是拿不出合适的方式去摘下,便要被这朵花给生吃了?。
只是此时此刻,身体却违背她的意愿,软得如一只被抛上岸的可?怜水母,脑子被搅成一团浆糊,不听她使唤。
“我……”
姚念芸磕磕巴巴的,说不好一句完整的话,腿软得使不上劲,只死死抓紧了?对方的衣袖,抬眸去寻他的视线,声线哽咽:“听,听我说,好不好,师,师兄……”
薄薄的衣料被抓出一团褶皱,像层层叠叠的花瓣一般。
她倒也?不是害怕,只是心里头有好多话想说,现在却一句都?说不出来,憋得难受委屈。
想告诉他,她不会走,除却一开始的惊惧外,没有害怕他的想法?。
只是刚刚的事情彻彻底底刷新?她以往对温无越的认知,前后差异太?大,一时被吓得反应不过来,需要些时间?冷静一下。
可?眼前的人好像并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姚念芸眨着雾气蒙蒙的眸子,可?身子却是软得不像话,剩下未说出口的话堵在嘴中,急得眼睛都?红了?:“你,你听我说,我没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