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
这才明了。
糟了!他好像流鼻血了!
这大概是范蠡这辈子最难堪的场景…
他真的不是流氓!真的!
眼看那一旁看着自己瑟瑟发抖的侍女的眼神变得越发奇怪,范蠡暗道,“完了,这下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与此同时,偏院寂静极了,甚至能听到风挂起树叶的沙沙声,众女皆为文种召至玉林堂,这居住这些女子的偏院自然就冷清了起来。
只是此时这偏院的一处房间里却突兀的爆发出了阵阴森诡异的笑声,那紧闭的房门内十分的昏暗,到处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氛围。原本华丽整洁的房间,此时却四处散落着已经干涸的血迹,沿着那血迹一路至源头,竟是那珠帘之后的梨花木床。粉色的纱帘之后,缎面的被褥上大片大片暗红血迹格外的骇人。
床上人影交叠,其中一人,一袭金丝牡丹的大红衣裙格外艳丽,那另一人则身着粗布的浅绿侍女装,红衣女子正埋头与那绿衣女子的脖颈之间,这幅场景看似旖旎暧昧,宛若两条泛着冷血的毒蛇相纠缠着,但实则阴森而残忍。汩汩的鲜血从那绿衣女子的颈间淌出浸湿了那床白锻被褥,那绿衣女子的眼睛惊恐的放大着,口唇青紫,身上已经冰冷,看她清秀的容颜,如今苍白而死气沉沉。显然已经断气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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