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法可是有?人手掌那么厚那么高的呢,一日之内怎么写得完!
姚念芸猛地睁大了眼?,黛眉倒竖。
正欲同他理论理论的时?候,却看见面前?的温无越忽然?脸色一变,“他们进来寻欢楼里了。”
他们是谁,不言而喻。
“那我们快些走!”
姚念芸猛地起身,目光触及到?自己身上的夜行衣,“不行啊,我们这样子的装束,一出去就被发现了,直接当场逮捕。”
这寻欢楼内的布置格外?独特。
他们现在身处的这处雅间,虽是有?露台,但太高了,从那跳下去,不摔死?都算命大。
一来她没灵力?,二来温无越是伤号,更不能冒险。
客房内倒是还有?另一处的雕花镂空窗棂,可那窗棂是直直对着楼下的献舞台。
只能看,却不能推开。
以至于这处雅间只有?唯一的一个出口,那便是从他们方才进来的那扇门中走出去。
门外?已?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被拍得震天响。
“官家检查!出来!”
“还不出来的话,我们就直接撞门了!”
听着那急切的拍门声,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姚念芸急中生智,低声道:“这楼里应该有?花娘以及恩客们穿的衣裳,我们伪装一下,趁乱走出去。”
她话音刚落,便在这屋内翻箱倒柜,开始找了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就给她找到?一身轻飘飘的新?衣裳。
姚念芸绕到?屏风背后,三除两下便换上了那身薄软的石榴裙。
手一挥,将那套宽袍扔给一旁的温无越,“师兄,换上。”
门外?侯着的江府侍卫终究是忍不住了,径直破门而入。
层层纱幔下,娇小的美人此刻侧坐在一名俊秀男人的腿上。
乌发只斜斜插了一支步摇,其余的皆是柔顺地垂落至身后。
明艳的石榴裙摆则是铺开在软毯上,像一朵热烈盛放的石榴花。
一手搂着他的颈脖,余下的那只则是捏着一只斟满了酒的酒樽。
因侧着坐的缘故,他们只看到?了她的侧脸,而看不到?清晰的正面容貌。
一名手拿佩刀的侍卫指了指房中的人,“是不是她啊?”
“看起来不像。”
另一名拿着画像的人,对着男人怀中的美人又看了几眼?,“家主给的图像上,逃跑的侍女是有?个泪痣在眼?睛那处的。”
“我也觉得……”
……
那群侍卫嘀嘀咕咕的,就是不愿离开,姚念芸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
越州的民风开放,寻欢楼内的更甚。
方才他们来时?,还能在走廊或者过道内看到?互相交叠,旁若无人的男女身影。
她将酒递至温无越唇边,放柔了声调,学着楼内花娘的语气,娇吟道:“官人要妾身伺候,妾身不敢不从,只是……”
“官人,妾身都将酒递你面前?了,怎么不喝呀,是妾身伺候的不好?不喜欢妾身吗?”
被坐在身下的温无越蹙着一双好看的眉,也不回应。
姚念芸心里直呼老天爷救命,师兄怎么这般不配合。
那厢的侍卫们拿不到?主意,只好厉声道:“把?脸转过来给我们看看!”
只是里面的人毫无动静。
轻纱遮掩朦胧了里面的艳|色光景。
朦胧烛光下,只隐约看到?二人交缠的身影。
见姚念芸眼?睛都快眨出残影,温无越忍不住唇角轻扬。
片刻后,他沉声朝外?头的人喝道:“滚,别?打?扰爷的雅兴。”
虽是只单单几个字,却显露出主人被打?扰后十分不满的意思?。
姚念芸来了劲,转而厉声朝外?面的人道:“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