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说不出的奇怪。

他想起了自那天以后，姜寒看他, 不, 应该说看周围所有人的眼神。

目光中带着一丝诡异的像是好久不见又仿佛释怀一样的感觉。

不过, 在他终于不哭以后，姜寒倒也没有再做其它惊天动地的大事了，和他们的说话的时候也不像以前一样透着一股子距离感。

怪亲热的！

话说他们的关系有这么好吗？

这边鲁霄开始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另一边已经反应过来这不是梦境，而是真的现实世界的姜寒, 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

手上没有任何疤痕, 耳边是老师在讲台上讲课的声音, 还有身边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同学们偷偷讲话的声音。

空气很干净, 没有尘土飞扬, 也没有恶臭的血腥味。

任何一种感官都清楚的告诉他, 如今的他已经有回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文明时代——末日之前。

因为保护他而被丧尸同化的鲁霄还好好活着。

被恶徒们夺取了物资，最后活生生折磨死的其他几个舍友们也好好地坐在这间教室里。

姜寒颤抖着手。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情绪失控。

姜寒低着头，死死咬出嘴唇。

利用疼痛让自己眼中的泪水不要分泌而出。

如果说——

眼前的不是梦, 那么记忆中曾经他见证过的那些烈狱现实。

或许那些过往，才是一场荒诞不堪的梦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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