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这么想,只要是明辨是非的正常人,这样子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不是因为他年轻不成熟所以不能原谅胡来或是造假,才这么生气,那应该是更普遍的一种状态才对。
某种意义上而言,这应该像一加一等于二一样。而不是就如现在的社会现状,不能够清楚一加一等于几,反而把那些坚持原则的人当作少数异端来孤立、处理。人类社会会因为各种事情而进化、发展,科学也好,机械也好,我们学习先人的经验并进一步发展。但是,道德问题却不是这样。当一个社会对不道德行为的容忍度越来越高,这个社会的未来就完了。
“那游老三就没再打过医院的主意?”于祖佳岔开话题追问。
“没有吧,”马大夫迟疑地说,“至少我很少在附近见过他,只是每每听说他在别处出现,西装革履、一掷千金,也听说他来钱的路子很野。一开始是以次充好进行诈骗。以假首饰、假邮票、假高科技产品冒充真物高价出售,这些行当多要求与时俱进,光我听说游老三卖过的就有二极管、假金戒指、假钻戒、假玉石、假金表、假元宝、假金佛、假草药及假电子零件等。流行什么他就造什么。
现在的首都老火车站及老街鬼市均为他的地盘。紧接着他因为名声在外,被日益兴起的民间打假人队伍盯上,同时也不满足于小打小闹,开始玩起用假存单弄钱控制在手里,又高息“贷”给国字头公司使用的勾当,金融风暴之前,他手里的资金随时随地有上亿元。
他的公司是皮包公司,手下除了一群混混,也不全是不学无术之徒,在他的系列公司里,光大学本科生都有30多个。公司里专门有几个财会高手造假帐,那班公关小姐,许多是大学生,且个个貌美。游老三甚至还有一个智囊团做后盾,学历全是硕士以上,包括有一班法律硕士,这帮谋士为游老三出谋划策,使他挺过不少风险!他曾经口出狂言,不论世界如何变化,不论多少风云人物遭到淘汰,自己只要就跟时代,就永远是存活下来的强者。
可是歪门邪道来钱快去的也快,他迷上了赌博,包养了女明星,染上了毒瘾,身家不断缩水。而一场金融风暴,更让他被打回原形,一夜之间债台高筑,身陷囹圄,江湖上很久都没有他的消息。我以为他从此洗心革面了,要不是在监控里头见过他,我还想不到他变本加厉,干起了组织医闹的勾当,这一次,他造的不是假货,是假人,骗的也不是钱,是命了。”
话说现在烦躁喧嚣的社会里,造假的技术非常高超,举例来说,灰姑娘的水晶鞋远远看去光彩夺目,可如果是现代出品,我可以想到其内核:玻璃,塑料,人造水晶,有机化合物……也就是垃圾改造物!
同样甚嚣尘上的还有全民炒股、买彩票、赌球、押六合彩、造假、走私、贩毒、抢银行,无论是合法还是非法,都在赌那一夜暴富的档口,其实都是贪欲作祟,等不及老老实实的诚实劳动结出的果实。我奇怪的是,马大夫对游老三的事这么熟悉,如数家珍,就像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样。但极有可能是他相当好的朋友,所以他知道那么多也就不足为怪了。虽然对游老三的蹉跎岁月故事不感兴趣,但既然讲到此,我还是想听到后面的结局,也满足马大夫的倾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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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游老三不是第一次这样行骗了?”
“何止一次”,马大夫摩挲着手指,“他已经牵头组织了好几次,都是斩获最丰。还是军区总院的保安了解到了不对,这些假病号、真敲诈者有个共同特点,就是以误诊为由,先是到医院大吵大闹,然后向医院暗示,可以“私了”,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麽回事,但没人敢提一个字,深怕引火烧身,更怕越追究越不得平安,这一件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我们几个科室负责人私下里通气,才知道不止我们军区总院一家遭到了飞来横祸,甚至于去年,一名男子在较短时间内连续敲诈了两家国家级医院和一家市级“三甲”医院,而且全部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