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手上猛地扣动了扳机。
咔嗒一声……自己的神经绷到了极处,明知道不可能躲过子弹,还是下意识地想往后退。
因为脚还陷在沼泽里,自己往后这么一仰,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可是扳机只是那么响了一下,并没有子弹射出来,弹仓是空的……岳文斌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好像把我吓着了是个极其好笑的事。
只是自己那样子实在没法说是笑,只看见脸上一道裂缝,缝里是两排白惨惨的牙,然后从裂缝里发出一种嘘嘘好像哨子似的动静,令人不寒而栗。
岳文斌自己一边笑一边随手又把枪举起来对着,嘴里发出啪啪的模拟开枪声,象是玩得很开心。
这么自得其乐地玩了半天,自己才收起了笑容,随手把枪扔到了一面,两只眼睛里露出凶光来:穆彤彤那臭丫头呢?我坐在地上,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往沼泽里陷。
这会儿自己忽然有了个想法……既然枪已经没用了,为什么不把岳文斌引过来?自己有绳子,岳文斌可没有,现在自己全身上下,也就只剩一条绳子自救了。
只要陷到沼泽里,看自己有什么办法爬出去!我心里有了底,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定了定神,回答说:她在那边生火,想过来找点吃的。”岳文斌听见吃“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唇幽幽的蓝光里,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舌头竟然又细又长,颜色还是紫黑的,根本不像人的舌头,一伸出来几乎能舔到下巴上。
岳文斌倒是毫无觉察的样子,咝咝地吐着气:好东西倒是都在你背包里哪。”我忽然就觉得不对劲了。
岳文斌这种咝咝的声音,那真不是人说话的时候能带出来的,倒象是……倒象是爬行类动物,尤其是蛇发出来的声音。
联想到他那条长到下巴的舌头,猛然联想起穆彤彤曾经说过的话:这条龙脉上,所有的生物都在吞噬同类,都是养龙的材料。
那么岳文斌现在这样子,会不会也是变异了呢?他是怎么从巨蛇那里逃出来的?难道也是……吞噬?他吞掉了巨蛇?这实在太惊悚了哪!可是他那紫黑色的长舌头,又像极了爬行动物。
岳文斌并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慢慢向我走了过来:你把吃的东西放到那里去了?我又觉得奇怪了。
背包就在我身上,那么大的背包,就算现在是夜里,有这些磷光虫豸的照耀,岳文斌也应该能看见哪,为什么还要问?莫非他以为食物不在背包里?在她那儿。”我随手往自己身后指了一下。
自己一边慢慢地站起来,一边紧张地盯着岳文斌的脚,突然做出一个要跑的动作。
岳文斌果然上了当,猛地加快了脚步:想跑?就是这么几步,岳文斌已经到了林间空地正中央,其实自己只走了两步就已经踩进了沼泽,可是因为自己冲得太急,等到发现的时候,泥已经陷到了膝盖,把自己陷在了空地正中。
我长长松了口气。
现在自己和岳文斌之间有大约三十米的距离,大家都是陷到膝盖,但是自己有绳子,而且在沼泽的边缘,离旁边的树很近。
岳文斌活动了一下,拔出一只脚来,但随即另一只脚就陷得更深,自己这样往前又走了两步,泥已经升到了大腿中间。
而我已经解下蛛丝绳子,挂住了旁边的一棵树,吃力地把自己往上拔,眼看着要脱困了。
岳文斌喉咙里咝咝的声音忽然响亮起来,就像蛇类吐信似的,那紫黑的舌头也伸了出来。
我手里拉着蛛丝绳子,回头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自己看见了极其诡异的一幕:岳文斌趴了下去,四肢伸开趴在了沼泽上。
我这时候才惊悚地发现,岳文斌伸开的五指之间竟然连着一层薄薄的皮膜,就象是蜥蜴的四肢一样。
自己这样往沼泽上一趴,立刻分散了压力,整个身体不再下陷了。
然后自己慢慢地摆动身体,就像条蛇一样,逐渐把陷在泥里的两条腿拔了出来。
我后背上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