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心存侥幸,有心思沉浸在温柔乡里做清秋大梦?逼退了警方,你们就以为能跑的了?离开了这里就有活路?错了!这个丫头背后的那个石苓人,跟我可是一类人,现在就在赶过来,不信自己去看。
说着,面具庙祝取出一物,高约二十厘米,口径约九厘米,用黄铜制造,有柄、上端山字形,铃内有舌,就像是一个有长柄的小钟,但钟底口部不是莲花形而是平的。
他低喝一声:流铃八冲,降神除魔,现!
‘哔’的一声,那小钟无风自动,听着钟声,众亡命徒脸现痴迷之色,我不知道他们听到了什么,但我眼中,却浮现出一幕幻境。
焕然一新的石苓人从树丛里面转出来,显然换了一身衣服,老王却不见踪影。略一沉吟,他掏出一个新手机,打了个电话,听口吻是给于祖佳:帮我在龙潭镇联系辆车,我下一步就要去龙潭村。有水月的消息吗?
这没问题。
不过,据说水月……被劫持在码头了。警方现在已经封锁了那一段砂泥路,而且你一个人过去有用吗?石苓人暴躁:没用也要去!你让我在这等着我更得急死!总之你别管了,赶紧帮我联系辆车。我知道你有关系!
行。
你先别着急,警方已经封锁了砂泥路,那些亡命之徒不了的。
我就怕他们跑不了!万一急了枪杀人质怎么办!石苓人几乎是在吼了。
那一头于祖佳显然也没话说了,那是持枪的走私分子,不是幼儿园老师,逼急了枪杀人质是很可能的。
行,我给你准备车。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石苓人冷静了一点:兄弟,谢谢你。
不过我还是自己去,你那身体不行。于祖佳我给你算过,你是胎里天生不足,恐怕小时候差点都养不活,虽然现在锻炼过,在城市里开个车到处逛逛或者上个健身房在跑步机上意思半个小时没问题,真要连轴转地坐车找人甚至必要时候还要弃车爬山,你就不行了。
那你自己小心。
我……给你多准备点东西?专家证要么?行。
石苓人挂断电话,默诵:水月,好好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我眼睛一酸,潸然泪下。
于祖佳的关系动作很快,送来了车和模糊失真的专家证,据说他家的财团为此给当地派出所捐款了五十万,石苓人开车直奔码头。
我目送着石苓人比警察竭力阻挠的媒体记者们先找到了那船。
倒不是他本人多么英明神武,一来于祖佳帮他联系上的那个人是个本地协警,对这一带的砂泥路熟悉犹如自己的掌纹,二来警察顾忌那一船的人质情绪过激,生怕靠近了激怒人质乱说乱动,正在等首都警方的心理疏导师,最重要的是咬定对方是本地犯罪分子,不是什么恐怖的组织,天下太平无事。
石苓人却没这顾忌,和那个本地协警从砂泥路旁边看热闹的人群里混了过去。
穿越封锁线之前当然险而又险,但因为歹徒已经弃船走了,所以他们摸到船边的时候反而没人阻拦。有几个警察探问,看了专家证,再听石苓人聊几句心理咨询知识,也放行了。
那一船倒楣的游客,心惊胆战地坐了半天,看看警方没有安抚他们的动静,就渐渐乱起来。
只不过他们通讯工具都被没收了,现在看见两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夜色中,先是以为来了上级领导,然后看见两人手里的枪,又纷纷惊叫起来,乱作一团。惹得警察过来安抚。石苓人顾不上别人,把枪朝腰里一别,放声就喊:沈水月,我!我!石苓人!一片混乱,没人回答。
石苓人在船厢里看了一圈,没看见我,随手揪住旁边一个人:你们是一起的吗?这船上有个年轻女孩,长得挺白净的,二十四五岁,一米七五的个头,瘦瘦的,有没有这么个人?这会儿游客们已经看出来他们并不是歹徒一伙的,也就安定了一点。
被石苓人揪住的那个人还算清醒,想了一下说:犯罪分子走的时候倒是带了个小姑娘去。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