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入水果和大枣,再小猪的外面以湿泥包裹,用火堆把泥团烤干,去掉干泥取出已经在土团子里肉香四溢的猪肉,以细白的米粉糊遍涂猪已经输了的猪的全身,把整只猪用油炸透,切成片状,搭配好作佐料,把肉一片一片地码在小鼎里,再把把小鼎又放在大镬鼎中,把大鼎用文火连续炖三天三夜,起锅后用再调味食用——这才是一道能“吃”的“珍馐”。简而言之呢,很香,很好吃的。
肉香四溢,我贪婪地连吸了几口,肚子立马响应号召,不安分地叫着,咕咕咕……
哈。岳文斌看着我,”我听到你肚子叫了,肯定很饿了吧。现在流程不可能完全复古,也就是简化很多。这个应该快好了。我涂了很多蜂蜜,很香的哦,对了,来个猪肘子。他边说边抓起旁边灶里的一个火钳反复地拨弄着。我虽然离得近,但只能看到灶的一角,里面立了一个小小的铁制烤架,上面隐约焙着一样东西,看起来金黄金黄的。
好了。我的炮豚好了。岳文斌高兴地嚷着,从大灶里抽出火钳送到我面前。你闻闻,是不是很香呀?
一股浓郁的烤肉香味挟着热气直扑鼻翼,一样黄灿灿的东西在眼前晃动着。我定睛细看,毛发倒竖。
那是岳紫极的水狸鼠,身体已经僵硬,血液也早已流干,看得出死了很久但因为烹饪方法还留着原来的样子。它的双眼圆瞪似乎饱含怨气,嘴巴被黑色的胶布封上,四肢也被麻绳捆住,这让它失去一切反抗的能力。然而最令人感到恐惧的是,我亲眼目睹它的死——被人活生生地用刀破开肚子,身体里的内脏流满一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啊……一声喑哑、绝望的呼声冲出了我的口腔,我连退几步,身子摇摇欲倒。
怎么了?怎么了?我的炮豚不好吗?岳文斌忙不迭地站起,露出茫然、焦急的神色,将猪肘子又递到我面前。
一边是很香。我听见岳诗音说着,似乎被我害怕的表情整蒙了,将猪肘子凑到面前左看右看,喃喃地说:怎么了?怎么了?水月你是素食主义吗?
我强忍着心头的恶心和惧怕,尽量装出轻描淡写的样子,说:没事,可能我不喜欢吃猪肘子。
岳文斌的神情欣慰,显然信以为真,真可惜。他伸出舌头舔了舔‘猪肘子’,实际上是对着水狸鼠的脸……馋的再也忍不住了,大咬了一口,大声咀嚼着,赞叹道,好吃,好吃,真好吃。跟着递到岳诗音面前,满脸殷切地说,你也来一口吧。岳诗音开心的品尝一下,赞不绝口,又递给我……一只后腿。
眼见此情此景,一股酸水冲上我的喉咙,我浑身一震,恨不得立刻跌跌撞撞地冲出厨房,但我还是勉强笑了笑,客客气气的样子,就像客人婉言谢绝主人的美意。不,不用客气了,我肚子里还很饱。你慢用,不打扰你了。
看着他大快朵颐,岳诗音快步走到厨房,站在有气无力地爬在外方的八仙桌上的我的身边,看着我非常痛苦地忍受着干呕的折磨。低声说:“你看见了。”
他……我刚说了一个字,胃又是一阵抽搐,余下的话便出不了口了。
唉。岳诗音叹了口气,岳文斌……他疯了。
疯了?我惊讶地回头瞥了一眼厨房,看不到岳文斌,不过能听到他轻声地哼着歌,十分快乐幸福。
他是疯了,我们感情一直不好,所以一开始我就知道,他将我岳诗音当成了某人。
可是,他刚才不是好好的,才一会儿怎么就疯了?
岳家出了这么多事,你在往事中看清楚了自己。我看清楚了亲人。岳文斌明明死了,却又好好地站在我们面前。或者我们都受到了这漩涡的影响,就算是下一刻我疯了,也不离奇。岳诗音的声音低沉而无奈,好像忽然坚强起来,接下去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呢。
这句话提醒了我,在这里待久一点,危险就会增加不少。想到变成了炮豚的宠物,这样的厄运可能随时会降落到自己的身上,我站直身子,坚定地说:”我们要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怎么离开?
我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