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紧张而神经高度绷紧,根本不可能听到。
我趴下,耳朵紧紧地贴在楼板上。现在吧嗒吧嗒的声音听起来清晰多了,拖沓而迟缓的脚步声,却是坚定地一直向下,然后渐渐地消失了。我正准备从楼板上爬起,眼角余光捕捉到了一样东西——一件染血的婚纱。它正在移动,本来一半在楼梯上,一半在楼板上,现在整件都掉在楼板上了,而且有一小部分埋进重重的尘埃里。而打满褶子的尘埃也不像刚才整齐,隐隐有动过的痕迹。
那件婚纱里面,仿佛有一个透明人!
我鼓起勇气冲过去撩起婚纱细细观察,下面并无他物,一路过来的地板光滑油亮,好似刚打过蜡一样。
没有脚印!
是没有人,还是那个人已经脱下了婚纱?
在我凝神细想这个问题时,留意到婚纱裙有三个血迹,我用手比拟了一下,正好是拇指、食指和中指掀起婚纱留下的印子。里面的人为什么掀起婚纱呢?当我看到一扇实木制成的大门的侧面时,立刻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