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回民居旅社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忙了半天才把堆积的行李拆包完成。正准备休息一下,就接到了于祖佳的电话。
水月,出事了!“
什么?”
我吃惊得站起来。大金牙死了!
他死在病床上——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削水果的小刀,刺穿了自己的心脏。他死时双手握紧刀把,初步判断为自杀!
晚上九点,我和岳诗音费了半天劲儿,才找到于祖佳那栋破破烂烂的招待所。因为龙潭村的破信号,自从下午我和他通过电话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他了。
“我听他打电话的口气不对,有点不放心他。”
我边爬着楼梯边对岳诗音道。
他平时挺开朗的一个人,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岳诗音喘息着说,”我倒担心我们,中午才去看过大金牙,下午他就死了,警方要调查起来,第一个就会怀疑到我们。唉!早知道今天就不要和你去卫生所了!而且,你们不觉得这像凶手刻意制造的假象吗?一定是有人要栽赃陷害我们岳家!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要栽赃陷害岳家,但于祖佳无疑是有麻烦了!
“什么……停职?”
“谁让我犯小人,有人把信息透漏出去呢,那些媒体大张旗鼓,说什么又是一件‘躲猫猫、喝凉水、被自杀’案例。炒作的沸沸扬扬,局里办公会已经形成了意见,只不过交通不便没有下达……可是我不甘心,我要证明大金牙不是自杀!”
哇,于祖佳,本以为你只是血口喷人,我今天算是重新认识你了!如果能证明大金牙是被谋杀的,你就不用停职了?岳诗音有些崇拜地看着他。这个年纪的少女真是爱憎分明。
于祖佳得意地仰起头,但很快又垂了下去:可惜推理是一回事,真正找凶手又是另一回事。我现在很盲目,非常盲目。你们说,那凶手究竟是谁,大金牙又知道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所以,你就从卫生所借来监视器的视频,想从今天进出这里的人中寻找可疑者?”
看着他面前的电脑,我问。
于祖佳点点头,播放视频,招呼我们一块儿来看:这卫生所的安全措施真差!只在大厅门口设置了一个监视器,而且还是最旧的那种!要是它在所有的走廊病房都安装监视器,不就好办多了……
他们又没疯,谁会想到有人要来一个村卫生所杀一个疯子呢?岳诗音盯着视频中来来往往的人说。
看了半天,那些进出卫生所的大多是医护人员,或者一些看起来行为正常的病人家属,似乎根本不存在我们所设想的凶手。
有没有可能……”
我突然想到,凶手原先就计划要杀大金牙,然后一直藏匿在村卫生所里,伺机行动。今天刚好碰到我们来看大金牙,所以在我们离开后,他马上就采取了行动。
于祖佳沉思道:值得考虑……
不会吧,那我们岂不是要看很多的视频?岳诗音不可思议地说。
恍然,我看到带子中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我立刻叫道:停。
于祖佳及时按了遥控器,画面定格在中午十二点三十五分,一个穿浅绿色衬衫的年轻男人走进村卫生所:水月,你认识他?
于祖佳把画面放大,我更加肯定我没有看错,那个人就是——高秋梧!
秋梧哥?!岳诗音低叫了一声,水月,你……不是在怀疑秋梧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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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反侧,我一直在想用什么态度去面对高秋梧。昨晚,为了他的事,我和岳诗音闹得颇不愉快,可我就是忍不住想质问他,为什么?
水月!你干吗要怀疑秋梧哥?岳诗音不满地问,他又不认识大金牙,为什么要杀他?或者是因为一起经历了杀人事件,我们的关系往闺蜜发展。
你怎么知道他不认识?他是怎样的人你有多清楚?”
我冷冷地反驳道:他那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