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片奔腾的激流,仿佛女子打从一开始就不在那儿。
这是错觉吗?还是一场梦?
我抚着胸口反复深呼吸,想整理自己紊乱的思绪。
啵啵!
脚边传来了水声。
啵啵啵啵!
岸边有水泡浮起,弹了上来。什么?怎么回事?
啪唰!听见野兽在溪边朝我吼叫,只得钻进了水中。我不敢抬头看,怕它在头顶等着我。在水底,我依然能听到那野兽转而追赶那女孩的声音,随后就听到了凄厉的惨叫声……
也不晓得过了多长时间,我爬出来,又站在了溪岸上。我看到了骇人听闻的场面—一地上到处是血,还有零零散散的骨头,支离破碎的肉块。
有一件已撕成条状的白色短裤,缠在一簇荆棘上,上面有斑斑血迹……
我吓得痛哭起来,边哭边往外跑。可……有东西碰到我的脚。
好冰,湿湿黏黏的。
该不会——我陷进了溪里,被水草缠住。
我战战兢兢地将视线往下移。
只见山溪中有只泡成紫红色的腐烂人手伸出水面,攫住我的脚踝。
呀——!
嘈杂的雨声,掩盖了我惊惧万分的惨叫声——这时,我感到不远处的树枝在动。
从树枝交错的缝隙中间,我看到了穆彤彤白色的身影,跟着我在慢慢地移动……显然,穆彤彤在始终跟着我,也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一身冷汗!我猛然惊醒,正对上虎姑满是皱纹的脸庞:沈同学,大家都在餐房等着你吃饭。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现在几点了?”
我立即起来,因为一夜噩梦,第二天早晨醒来,我觉得很累,竟忘了锁门。
我真是粗心!
正午十二点!沈同学你昨晚睡得不好吗?眼圈也黑了。是不是做噩梦了?虎姑没有要走的意思,看来是在催我快些。
你……怎么知道?
因为,刚刚你在梦里叫着岳文斌龙王爷的名字!虎姑淡淡地说:沈同学知不知道我们龙潭的一个古老风俗?
什么?
如果一对男女已经订了婚,而一方却突然去世,那么另一方就必须殉情!否则……对方的鬼魂会生生世世纠缠着你,哪怕是龙王亦不例外
我心里涌上一阵凉意:你,是在故意吓我吗?
可虎姑却没有回答我,面不改色地退出了房间。
我来到餐房的时候,岳家的人已经开始吃午饭了。除了岳红绪每个人都在场,就连昨天一夜无眠的高秋梧也在饭桌上和岳夫人高谈阔论,岳夫人一见到我立刻行若无事的问:小沈同学,住得还习惯吗?
我点点头,在空位坐下,我对面正好是高秋梧,看上去显得有些憔悴,但还是佯装很精神,给旁边的岳诗音添菜,看到我,嘴角轻轻扬起一个弧度。
那个,岳红绪女士怎么不来吃饭呢?”
我问。
“这孩子习惯在房里吃,虎姑已经给我送饭了。你也知道,她精神不佳……岳夫人说,对了,沈同学,你遗嘱的事考虑得怎样了?
岳家所有人都停下筷子望着我。我低头道:”我,决定暂时不放弃权利……
哼!岳兰月把碗重重摔在桌子上,吓得女儿赶紧往岳宁宇身上靠去:”我就说天底下哪有不贪腥的猫!明明想要,昨天干吗还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存心耍我们吗?
“我……”
我不知如何解释。
你如果吃不下,可以先回去,不要在饭桌上大吵大闹!岳夫人边盛汤边对岳兰月说。
好!我走,我现在就回首都!岳兰月起身抓住椅背上的外套,高助理,我们这也算住上两天了,守丧不在于形式在心意是吧?
是、是!高律师对其人的泼辣大概也实在没辙,那大家,从下个星期起,遗嘱正式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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