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我这个假设如果成立,那真是惊天动地的大发现——一大群一直生活在海底的人!而且是明朝遗民!哪怕是不曾掌握着古代文明的技术,仅仅是历史文化的补足就足够养活无数的历史学家了!
龙四海在呆了半响之后,才道:若是要发掘炼丹的丹室。自然也需要把这群人带回地面来。”
我且不理会那些人——因为事情不但怪诞,而且很是复杂,要一件一件来解决。
我道:你何以肯定那里是炼丹丹室遗址?那在水中的宏伟建筑物就是?“
龙四海得意洋洋:那是我的推断。
我道:根据什么?
龙四海向五哥一指:根据他的叙述!
我闷哼了一声,有两句话不必说出口,龙四海也可以明白我心中想的是;面前的一切都是根据他的叙述推断出来的,还不知道是真是假。
所以龙四海鼓励他,“五哥,你往下说。五哥点了点头:往回走的时候,所有队伍,不像来时那么整齐,队伍散乱,可以穿来插去,也有人在互相交谈——
然而我们都知道这时,五哥所想到的只有一点,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他心中真是傍惶之极,既不敢落单又不敢和别人在一起,当四周全成了黑暗一片之后,他更是无助。正当他进退两难,而且感到身边的人渐渐稀疏时,忽然感到有一个东西极快地接近他的身边,他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已被一只铁钳般有力的大手,一下子抓住了他的子臂。
他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一张口想叫,还没有出声,又有一只大手掩上来,掩住了他的口,几乎令他透不过气。
他想挣扎.但哪里使得出力来,早已身不由己,被横拖倒拽了出去,拖出去没几步,又被提了起来,足不点地,极快地向前进。
这时候,五哥反倒定了神来,因为那人提着他行,身体的距离自然极是接近,他已闻到了一股熟悉的体味,正是这些日子来所熟悉的那妍女身体上的味道。
虽然他私自出洞,难免受责怪,但只要是那妍女的话,性命可保无疑。
在被提起了好一会之后,俺住他口的手略松,他就叫了那妍女的名字一声,只听得一声低喝,正是那妍女的声音,似是命令他禁声。
五哥不敢再出声,那妍女放他下来,拖着他疾步而行,过了相当久,眼前一亮又已回到了那洞之中。
涵洞之中的微光,来自会发光的地衣,本来微弱之至,但是在浓黑之中久了。那一些微光却如同明灯一般,五哥定了定神,去看那妍女时,只见她又是恼怒,又是关切,额头上全是汗,连头发也贴在了一边的脸颊上,望定了自己,像是不知该如何处置自己才好。再加上一路急行,气喘不已胸脯起伏,衬着她雪白的脸和颈,竟大有动人心魂之姿。
五哥什么也不说,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妍女,又亲又吻,来表示他重新回洞的欢喜。
听到这里,我鄙视的看了这个男人一眼。
五哥面有残酷的神色,他说当时的那妍女叹了一口气,略推开了他一些,指着洞口的帘子,说了几句话,五哥明白那是叫他再也不可出去之意。在这种情形下,五哥自然先答应了再说——外面的情形,如此怪异可怕,在这洞中,可以说是安乐窝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中,那妍女对五哥更好,除了不见天日之外。那种干咸鱼和不知名的草腥味植物,也渐渐吃惯了。
而且,五哥正渐渐学会了妍女所说的那种语言,他才知道那一次他溜出洞去,参加了大众法会,在众人突然匍伏在地时,他慢了几秒钟,那妍女恰好在离他不远,就认出他来了,自那时起,妍女就一直注意他,所以在仪式结束之后,可以一下就来到他的身边。
他也知道,那种聚会的仪式,定期举行,目的是为了清除海中那宏伟建筑物上的海草和其他的附生物,他更知道,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有许多许多这样的小洞,住着许多人,住在这里的,全是不知所谓的少数民族,属于墓族人,人人都是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