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没有任何摆设,一直向前有一道十个阶层的铁梯,地堑尽头又是一扇大门,现在想来后边就是小区。
可是这扇门……是从另一侧上了锁!而且已经没有破墙而入的时间了!
我几乎绝望了,石苓人却毫不停留的冲过去!他疯了吗?我们还有希望!
下一刻,我希望是我疯了……因为石苓人的身体居然成功的穿越了墙!
我不信邪的摸了一下,真的是钢筋水泥的墙,不是布景也不是梦境!
我们只听见咔砰一声,似乎有什么打开来。石苓人从另一侧开了门,向我招手。
我和游以默对视一眼,一同抓紧了同伴的手,快步朝外跑去。
“你怎么做到的?”
我边跑边喊:“那几乎是神迹!”
“知道海森堡测不准原理吗?”虽然同样在奔跑,石苓人一字一板说,”在位置与速度的测量精度上存在一个平衡,假如你想捕捉一个盒子里的电子,为了确定它的位置,你把盒子慢慢向里挤压,你会发现电子变得越来越疯狂,像患了幽闭症,在盒子四壁间撞来撞去,速度越来越大,变得难以预料。那么当普朗克常量变大许多,寻常的事物也能遭遇量子效应,比如穿墙术,人通过一种惊奇的效应:量子坡道,跃出盒子。”
“所以你决定学习崂山道士穿墙而过?太疯狂了!”我气喘吁吁地问。
“没错,海森堡还证明,在能量和时间的测量精度上也存在一个类似的平衡。也就是说,在足够短的时间尺度内,粒子的能量可能疯狂的涨落起伏。如果我能在极短的时间穿墙,我就有可能逾越它!于是我拼了命咬牙向墙撞去,现在看来……”他奔跑中心有余悸的摸摸额头,”我向真空‘借’到了能量。”
这个混蛋是吃什么饲料长大的?为什么脑筋会这么夸张?门后又是一道螺旋结构的地堑,沿着地堑向上爬,我最先从现在是地面的出口探出头来。要回头拉石苓人一把。
一刹那,忽然狂风大作,几欲要将人给吹飞,气流越来越猛烈,绕着内盘旋起来。
我用手臂挡住眼睛,眼角余光发现石苓人狼狈地靠了过来。”该死的,又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叫声被狂风吹得七零八落。
我听得出来,这不是询问,而是一种下意识的发泄。
但我出于同样的心境,还是回了一句:”我不知道。”
远方的浓雾翻滚旋转,宛如拍打礁岩的骇浪,我们如同置身于龙卷风的风眼中,四面八方尽皆是无可抗拒的恢宏狂暴。
不消片刻,矗立在废墟和外围之间的某种透明的墙壁崩溃了,浓雾乘上狂风的战车,携卷着废渣,一口气灌入我们所在的真空地带。
人影闪动,是石苓人猛地将我扑倒在地上,可是我一点也没有摔倒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跌在一团棉花或潮汐里,身体不由自主地要飘起来,被一只无形的巨手向外推去。
为了避免被这股狂暴的气流卷走,我们紧紧地抓在一起,尽量将身体下压,平贴在地上,只有集合两个人的重量和足够的低位,才能给我们稍微带来安心感。
风越来越大,这么下去足以把我们千刀万剐。可惜八面来风,我们无路可逃。
我眯起的眼睛忽然大睁开来,在环绕己身的肉眼可见的涡旋状气流里,有什么悄然浮现。
我低下头揉揉眼睛,于是我看见一道最为亮堂的光,笔直地从自己眼前向远处延伸,宛如一条通向世界尽头的伟大航路。
“你看到了吗?”
“什么?”
“光!”
“什么光?”难道只有我看到?赌一把吧!
“跟我走!”
“什么”?
我和石苓人带着征询对方的目光互视一眼,有什么东西在眉目跳脱之间传递,同时点了点头,我快步沿着这条光之路途向前奔跑,石苓人扒着我的肩膀。出于信任,小默姐他们紧随其后。
……和女主一起来《装绅弄鬼》发现世界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