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表的,全在临死之前的一刹间,散发出来,那时候,他可能连讲话的能力也没有了,但是,他的脑细胞,还在活动,还有产生脑电波的能力。”
我听见李南长长喔了一声,说道:“我明白了,你所谓沟通阴阳,其实并不是真正和死人有所沟通,只不过是如同死人生前有一篇遗嘱,只不过只有你一个人可以读到它,是不是?”
石苓人说道:“可以这样说,但是还不完全,根据我的心得,一个人临死之前的脑电波,特别强烈,当它迫不及待地发出来,呈游离状态之际,它能自己重新组合,产生新的思想,而这种思想,是和这个人原来活着的时候的思想相同的……所以,我足以读取的……不止是死者的思绪而已。”
李南立时道:“……那就是说,人家在想什么,你可以知道?我看不出这是什么正道、正途!”石苓人却又说道:“不是这个意思。……有一个男孩子,他从小就能看见人类留在物品或地方上的记忆。愈强烈的记忆愈显鲜明。不管经过多少年,都一样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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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从小就经常在碰触到物件时,看见、或听见不可思议的东西。
最早的记忆是……漫天飞舞的纸钱中,高悬的遗像。
音容宛在、永怀旧雨、长才未竟、典范犹存……
是谁死了?
孩子眼里只能看见那一张高挂在纯白百合花海之中的相片。
相片里的女子,笑容像是太阳般灿烂,又像星辰般温暖。
孩子四处张望,却找不到他认识的人。他到底在哪里?
衣冠在孩子面前形成一道墙,阻挡孩子的去路。
孩子只能跟着那陌生的身影,听着那干哑的嗓音,宛如机械人般的,接受贯穿进耳中的命令。
“一叩拜、再叩拜、三叩拜,起!”
“一敬拜、再敬拜、三敬拜,献香!”
孩子跪了又跪、拜了又拜,心中失去清明,只剩下无法思考的浑噩。
古怪的诵经声,喃喃念着孩子听不懂的语言;当当的敲锣声及悲凄的唢呐声,一声一声在孩子脑子里形成一道紧箍咒。
孩子的头好痛!双脚几乎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
呜呜咽咽的哭音从四周包围过来,是谁在哭?
那是极力的忍耐,想哭又不敢哭出声来,就怕一哭出声就会像洪水泛滥,将所有的理智给淹没。
孩子手拿着手炉,上头有三炷香,烟雾茫茫渺渺中,孩子随着古怪人群一再跪、一再拜。
直到孩子耳边少了古怪的诵经声,那一道道身影退到一旁,孩子看见有人挥动灵幡,引领送葬队伍起程,孩子的脑袋才轰地清醒过来。
孩子看见自己手里捧着牌位,碰到的那一瞬间,他看见了一个身穿纯白衣服的女人。
那女人表情笑容可掬,但不知道为什么,男孩子觉得她看起来隐藏着不安,令年幼的男孩子很担心。他忍不住说:
“那个穿白色衣服的女人好像快哭了!谁来帮帮她?”男孩子一边拉扯着祖母的藤杖一边问,祖母匪夷所思地偏着头。
人群窃窃私语,这孩子没事吧?
白色衣服的女人?那是谁?
被祖母这么一问,男孩子也答不上来,当时的对话本应该就到此结束。直到一句话开启他的记忆之门。回忆起酸甜苦辣,过往的种种跃然眼前,欢笑的甜蜜、苦涩的吵闹,一幕幕被剪得支离破碎。最后,那抹身影如同初亮的天空,渐渐地清明,却也渐渐消失不见。
“没爹没娘的孩子真可怜……”
没爹没娘的孩子……是说他吗?但是,爹只是走了,而娘……她没有死,我就说她没有死嘛,你们干什么要骗我,她就在这里,还很伤心,你们都没看见吗?”孩子的双眼闪烁着这些日子以来唯一的晶亮,眼角却缓缓流下泪水,那是连孩子自己都没察觉的滚烫泪液。
“不要